温柔的语调,温柔得像一杯状似清淡无害的酒。
程凉暮宽阔的腰,修长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圈在他和隔板之间,温热又带着点薄荷味的气息徐徐地洒在她的耳骨。
慕眠低眸看着他细数分明的睫毛,有些恍惚地想。
两个月没有见了,她也是想他的。
不过不是很频繁,因为忙。
但是在某些瞬间,她突然想到他的时候,会觉得这辈子,她可能没有可能再跟另一个男人这样了,相爱,纠缠,决绝地分手。
不管还爱不爱。这个人对她来说,一定是最特别的。
程凉暮的唇从她的鼻尖落下,滑到她的唇瓣间。
慕眠手指轻颤,抬手去触碰他冰凉的脸,凌厉的下颌骨。
他地唇瓣贴在她的唇上,一瞬间,男人眼底的温柔化作幽沉的芒,阴狠的势在必得溢出来,像是蛰伏已久的兽,终于捕获了引诱已久的猎物。
慕眠感觉像是有一盆冷水,浇上她的头。
恍惚的眼神渐渐变为冷静。
不。
温柔只是他的武器。
程凉暮怎么会真的柔软?
多少次了,她和他分手,
但哪一次他又是真的准备跟她分手?
因为他认定她,所以他答应的所有的分手,都只是给她时间冷静,事实是,她仍然是他的笼中鸟,逃不出他掌心。
程家男人在骨子里仍然是凉薄而自私的。
不管他们伪装成什么样子。
慕眠眼底的温度一寸一寸的凉了下来,抬起下颌轻轻抚摸着程凉暮的脸,向上至他地眼窝,眉骨。
她稍微推开了他一些,轻声叫他的名字,“阿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