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的悬殊,性格的温吞,加之工作忙碌……
她能分给陈麒现的时间与关怀,反而少之又少。
耳边,又无端想起陈东海温和的警告,给她一个月的时间,清理好与陈麒现之间的感情纠葛。
细数起来,距离那天晚上,已经快过去近半个月了。
陈东海那边没再找过她,可姜弥始终心神不宁。
以她对陈东海的了解,他没道理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只是对她而言,离开陈麒现,谈何容易。
她能做的,只是孤注一掷。
又过了许久,姜弥借由头疼,先行一步回了房间。
她离开时,脸色有些苍白。
助理问她要不要止疼药,姜弥说自己带了,让她安心玩乐,不用管她。
回到房间,姜弥怔愣着在桌前坐了很久,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发着呆。
窗帘只拉上了一层轻薄的白纱,随风摇曳摆动。
天台隐约传来热闹的欢愉声,她其实一直不喜欢觥筹交错的场合,自己的木讷与无趣,总是与那样的鲜活格格不入。
愈发想不明白,陈麒现的身边站着的人,怎么也不该是自己。
头好痛。
姜弥动了动坐到僵硬的脖颈,起身去浴室洗漱。
睡前,跟陈麒现发了会儿信息。
Mia:【我有点累,提前回房休息了。】
Mia:【你呢?】
77:【刚回】
77:【要视频么】
姜弥看着陈麒现的文字回复,阵阵失神。
他就是这样,与自己的视线分离不久,就黏黏糊糊个没完。
姜弥答非所问,人说酒壮怂人胆。
她分明滴酒未沾,倒也胆大包天起来,忽然问起了心中所想。
Mia:【才分开不到两小时呢】
Mia:【当初,你有四年没有联系过我】
每次逢年过节,姜弥才鼓足勇气给他发的祝福短信,全部以石沉大海告终。
所以,那四年间,他是怎么过来的?
那是姜弥,除了失去父亲以来,最痛不如生的四年。
她只能发奋学习,每天让自己很忙,学业和课余生活排得很满才行。
忙到分不出心神去想他,可依旧落下了失眠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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