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一具,年龄在35岁上下。此地并非案发现场,乃是死后抛尸之处,从迹象判断,抛尸前还有生命体征,如今巨人观现象极为严重,打捞时务必慎之又慎。”直升机在盘旋,发现浮尸的精确位置后,工作人员即刻向林玄反馈消息,那严肃的声音透过对讲机清晰地传来。
此次事件仿若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村庄,死亡的阴影如阴霾般笼罩着。村里已然有不少人丧生,如今又添一死者,这接二连三的命案让人心惊胆战。凶手究竟心怀怎样的目的?是仇杀?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动机?一切都如同迷雾般让人捉摸不透。
直升机虽能快速抵达现场,但想要完整地打捞尸体却无法实现。只能依靠林玄警官带领数人,划着小船,拖着一个大型竹木筏前往。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浮尸,那肿胀且散发着恶臭的尸体令人作呕,却只能强忍着,用工具将尸体铲到木筏之上,再缓缓拖向岸边。随后,车辆迅速将尸体拉往附近医院的“太平间”,等待解剖,期望能从尸体上找到一丝线索,揭开这重重迷雾背后的真相,让这场噩梦早日终结,还村庄一片安宁。
大柳正独自在角落里,心中满是对师父的牵挂与担忧,这几日她四处寻找,却毫无音信。突然,对讲机里传来“女尸”“35岁左右”“抛尸”这几个词钻进了她的耳朵。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紧接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与悲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不会是……师父……师……父……啊啊啊啊啊……”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冲破了喉咙,化作一声声凄厉的嘶吼。那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绝望与惊慌,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哀嚎。她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神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她的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摇摇欲坠。
大柳的内心此刻犹如一团乱麻,周凪枫,这个名字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她清楚地记得,师父刚好35岁,而那具女尸的特征亦是如此。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吗?大柳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
她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若不是师父,那这个女尸究竟会是谁呢?村里这段时间虽然状况频出,但此前并没有听说有其他女性失踪的消息。大柳的思绪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越挣扎越混乱。
师父已经失踪三天了,这本该是报警的时间节点。可师父身手不凡,无论是武术功底还是实战经验都相当丰富,怎么可能轻易遭遇不测?大柳使劲地摇了摇头,试图将那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她无法想象师父会一时疏忽而毙命,甚至被抛尸荒野,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然而,现实却摆在眼前,那具女尸的存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她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炸得粉碎。
“林警官,章羽财二哥。你们确定一下,这就是女尸吗?”大柳心急如焚,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与嘶哑,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眼睛紧紧盯着那具被发现的尸体,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惶恐,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你也不要急着下定论,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发生,看这个面相不像是同一个人。”林警官赶忙出声安慰,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虽有一丝疑虑,但仍努力表现出镇定。他深知此刻大柳的心情犹如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她的情绪彻底失控。然而,对于尸体身份的确定,他也不敢妄下断言,毕竟在没有科学依据的情况下,仅凭外貌判断是远远不够的,一切都还需要借助专业的科技手段,如DNA鉴定等,才能精准地证明其身份信息。
“大柳,你还是先回家去,在你师父床上枕头拿点头发过来,验证一下就能得出结论。”章羽财凑近大柳,压低声音轻声提醒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深知这是目前确定尸体身份较为可行的办法。
“什么?她……”大柳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其实周凪枫有着近乎偏执的洁癖,在她的观念里,其他地方脏污与否都可暂且不论,唯有自己的房间必须每日精心打扫,纤尘不染。那床上的枕头,周凪枫视若私人领地中的净土,平日里连大柳都甚少触碰。大柳实在难以想象要去翻动师父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枕头,而且师父失踪多日,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都被笼罩上了一层神秘而又压抑的氛围,这让她心生畏惧。但为了查明真相,她又不得不克服内心的障碍,只是这过程中的纠结与挣扎,让查案的道路从一开始就布满了荆棘,困难重重。
大柳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尽管内心对翻找师父那整洁至极的房间仍有抵触,但此刻查明真相的渴望彻底占据了上风。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即便是要将整个房间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可供验证身份的关键之物,哪怕只是一根遗落的头发,又或是一片微小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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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师父的房间,那扇平日里熟悉无比的门,此刻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大柳轻轻推开房门,屋内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定了定神,开始仔细地搜寻起来。从床铺的每一个褶皱,到枕头的每一处缝隙,她的手指轻柔却又坚定地探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头发或指甲的角落。她的目光专注而炽热,仿佛带着一种能够穿透一切阻碍的力量,那是对找到线索的强烈信心,是不将真相查明誓不罢休的顽强决心。
“姐,师父找到了吗?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小柳正坐在客厅里,看到姐姐大柳像一阵风似的突然跑了回来,径直冲向师父的房间,小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担忧与害怕的神情。她赶忙起身,小跑着跟在大柳身后,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睛紧紧盯着大柳的背影,似乎想要从姐姐的行动中找到答案。她的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你们来我房间干什么?”一个娇柔婉转却又透着几分熟悉感的声音悠悠地传到两姐妹的耳朵里。大柳和小柳瞬间身体一僵,脸上先是涌起一阵惊喜,以为是师父回来了。
“不是……我们在找东西……你别添乱。”大柳很快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失落。这个声音虽然像极了周凪枫,但她们心里清楚,这自然不是师父,而是那个有着独特本事的娘炮苏然。苏然平日里就对各种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尤其是女声,他似乎已然彻底掌握了其中的精髓,能够随心所欲地切换各种声色,刚刚那一声,差点就将她们骗了过去。大柳心中五味杂陈,既为不是师父而失落,又不得不惊叹苏然声音模仿的逼真程度。小柳的眼神里也满是复杂的情绪,原本高高扬起的期待瞬间黯淡了下去,默默低下头,继续在房间里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线索,只是那动作里多了几分机械与无力。
苏然站在武馆的角落,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迷茫。这武馆,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武术器械,沙袋、木剑、长枪错落有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的地板上,映出一道道光影,可这充满活力与阳刚气息的环境,却似乎与他格格不入。
他本怀着满心的壮志,一心想要把自己练得像个真正的男人。想当年,他也曾有过热血与抱负,然而生活的轨迹却逐渐偏离了他的预期。武馆里,放眼望去几乎都是女孩子,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整日回荡在馆内。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想要保持所谓的“爷们儿”气概实在是难如登天。
回想起过去,他的心中满是苦涩。曾经,为了那一点微薄的钱财,他被迫走上了一条屈辱的道路。在那个冰冷的手术台上,他经历了结扎手术,身体的伤痛与心灵的创伤一同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而之后,被女镇长当作棋子利用,后来事件败露被双规后,他也就这样被无奈又无情地抛弃,如同一颗被用过就丢弃的石子,在这尘世中独自飘零,往昔的种种经历如同噩梦一般缠绕着他,让他在这武馆的一方天地里,虽身处人群之中,却又仿佛被世界孤立。
“先不和你计较,等我事情办完后再收拾你。还有,你且得多加练习你的身体,达到要求后,你的恢复手术才能正常进行,才可以真正恢复男儿身!”大柳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关切与期许,语重心长地说道。她的目光坚定地落在苏然身上,似乎想要将这份信念传递给他。在大柳心里,这或许是能给予苏然最大的安慰了。她深知苏然内心深处对恢复男儿身的渴望,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支撑着他在这略显尴尬的环境中坚持下去。这句话,她已记不清对苏然说过多少遍,每一次重复,都像是在为苏然打气,也像是在为他勾勒出一个美好的未来。大柳希望,这份信念能够化作苏然前进的动力,让他在练习中不断突破自我,早日摆脱过去的阴影,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自信与尊严。
苏然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他微微低着头,嘴角带着一抹自嘲的苦笑,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本就有着难以言说的缺陷,在这样的情境下,又怎会去计较大柳的言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如今师父周凪枫下落不明,武馆里仿佛失去了主心骨,整个氛围都变得压抑而不安。
他深知自己的处境,作为一个在武馆中略显特殊的存在,一直以来都备受争议。但他也是个识时务的人,明白现在不是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他的内心其实焦急万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虽然他努力在众人面前维持着镇定,但那不停搓动的手指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师父能够平安归来,同时也在思索着自己能为寻找师父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努力,也好过在这干着急。
大柳在焦急地翻找过程中,不经意间抬眼,突然发现苏然站在那里的样子竟在某些神韵上与师父有几分相似。那一瞬间,她的心头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话语脱口而出后才惊觉可能有些不妥。她的脸上迅速泛起一丝懊悔与尴尬,忙不迭地说道:“对不起!”眼神中满是歉意与自责。大柳深知,在这师父失踪、众人忧心忡忡的当口,自己的无心之言可能会给苏然带来不必要的伤害,尤其是苏然本就对自身的境遇颇为敏感,而她却因一时疏忽,差点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那根脆弱之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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