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景稚睫羽翕动。
江绵息是江家千金,也是非遗敦煌岩画的传承人,作画方式是用矿石磨成粉,然后胶画上去。
北宋画家王希孟就采用了这种方式画出了中国十大传世画作之一的《千里江山图》。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江绵息去年用笔尖记录巾帼风华,画了一副中国英雌酒局图,画中有蔡文姬、谢道韫、管道升、黄道婆、李清照、谈允贤、王贞仪,成画绝艳,被称为当代传世之作。
画中所用有青金石、蓝铜矿、红碧玺、水晶、金箔、黑曜石等,其中青金石一瓶还没掌心一半大就要几万元,整幅画光是用料都不菲。
她不过才二十出头,就收了许多弟子。让她来为景稚画形象画,百年之后,这幅画恐怕也是千金难买的传世古董了。
傅京辞身为资本,送的这两份礼物,迷人与霸道的程度简直令人窒息。
片刻怔愣。
景稚猝不及防地眨了下眼,回应道:“这些,我喜欢是喜欢……”
“那就这么定了。”傅京辞将雪茄扔进烟灰缸,起身走到卧室的一个桌子旁,轻盈地拿起手机,神色从容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几秒后,电话接通。
傅京辞淡声吩咐了句:“拙言,联系下盎然小姐和绵息小姐。”
简单陈述了自已的意思后,傅京辞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侧目看向景稚。
景稚躲开目光,似有话咽在心里。
墨香与玉兰香交汇古典韵味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已是深夜,两人却各有心事,毫无困意。
沉默良久,景稚轻轻咬了一下下唇,语气里透着小心翼翼:“承策,我们扯远了……”
“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傅京辞走到景稚身前,大手揽过景稚的下颌,迫她与自已对视,声音缓缓的,透着压迫感:“我这么宠你,你还不够满意?”
景稚眸光颤动,浮现一丝害怕。
今晚的傅京辞,似乎有一些反常,平日里的他温雅中带着倨傲,可今晚他总是匿着一种情绪,令人捉摸不透,令人忌惮。
景稚原是害怕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但不知怎么了,忽然想到在路边哭的时候。
随即,颤动的眸光一凝,嘟着嘴嗔怒地瞪着傅京辞,然后,猛地朝傅京辞的手掌咬下去。
力度还不小。
傅京辞轻拧眉心,就在景稚松口的时候,直将她扑倒在床上,唇覆了上去。
古巴雪茄气息和木质墨香气息交汇袭来,驯服一只爱咬人的小狐狸一般。
一吻本要结束,谁知景稚又狠狠咬了一口傅京辞的唇。
就像是吵架,谁都不让着谁。
偃旗息鼓是在景稚乖乖地接受这个吻之后。
傅京辞缓缓松开景稚,心里的躁意消磨了一半。
刚要起身。
“啪——”
景稚狠狠扇了傅京辞一耳光。
比起第一次生气克制不住而扇,这一次,景稚显然是把气都撒在了这一巴掌上。
四下寂静。
几秒后。
“傅京辞。”景稚的大眼漾着娇蛮恣睢,“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