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她有些疑惑,甚至怕里面有什么陷阱。毕竟,她白天找到江边,与他分析利弊,希望他放过她沈氏集团,而她帮他背黑锅时,他的表情是那么不屑。
“为什么?”谭少慕轻声讽刺,“大概是你没有看好你的男人,一直勾搭着别人的老婆。而我不希望你们沈氏集团倒的太快,叫他觉得无利可图,彻底抛弃了你。”
沈月珊听出了画外音,厉声问,“他和何幼霖在一起?他们在哪里?”
“不是在警察局,就是在XX附中一院。”谭少慕说的漫不经心。
“他出了什么事?”刚刚还气得想杀人的声音,瞬间满是柔情似水的担忧。
“问你男人去。”谭少慕懒得回答,只交代了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查到那个事情的真相,但是,你男人好像也查到了。该怎么处理。不需要我教吧?”
“好。我知道了。”沈月珊保证,“只要你不与我们沈家为难,我和你的立场是一致的。”
此时,医院已到。
谭少慕挂了电话,把车开了进去,然后果然看见了江淮的车停在这里。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而他们竟然一路畅通无阻的开了过来。
这交警的办事效率,真是值得夸一夸。
他没有下车,一直坐在车里把最近的事情前后思索,整理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焦躁的情绪。
其实,何幼霖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何曾怕过什么东西?
他闭上眼,整个人躺在驾驶位上,松开紧扣的衬衫纽扣。他愈渐放空自己,一个答案便愈加清晰。
她说过,她不喜欢被骗,如果要骗,就要骗她一辈子。
而他,从一开始就骗了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他只能,也只想骗她一辈子。
这辈子,牢牢地把她骗在手心里,婚姻里,死也不松开她。
窗外,有呼呼的风声。
谭少慕睁开眼,然后看见沈月珊的车子在他前侧方停靠了下来。
她关上车门,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医院外科大楼。
江淮和何幼霖赶到医院,挂了号,赶到外科医生门诊室时,就听见一个男人杀猪般的声音。
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被江淮用啤酒瓶捅了好几下的秃顶男。
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衣服脱了,露出血淋淋的伤口给医生清洗。
秃顶男也看见了她,却没说话。彼此当做不认识。
何幼霖没看见其他人,猜测那个龙哥的情况更糟,估计在手术室里接手,那群人肯定在手术室外候着。
秃顶男的伤口很快包扎好,起身离开时趁着何幼霖与江淮在咨询医生,没注意到他时,用手机偷拍了他们两个人的照片。
走出诊疗室,他发给了一个没有存储名字的号码,问道,“他们就是我刚和你提到的两个人。你最近是不是又得罪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