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景公为何有此一说啊?”。
景语仁拍了拍徐旷的肩膀,神情凝重,用无比严肃地口吻道:
“你知不知道弹劾你的折子已经能堆满这张桌子了?这几个月里,王城里有名有姓的官员贵族都弹劾过你了,尤其是那个被你打过的科森侯爵和差点就成了你小舅子的十一王子,这两个人是弹劾你的主力军,每天都要上折子。”。
徐旷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大笑道:
“无所谓,让他们弹劾去吧,如果父王相信我,自然会无视他们的折子,如果父王不相信我,我再怎么掩饰也没用。”。
景语仁愣了一下,突然发现徐旷竟然说的挺有道理。
“那好,我们就不聊弹劾的事情了,我们聊另一个话题,徐旷,你的部队是不是有点多了,战斗力是不是强的有些过分了?”。
徐旷脸色一僵,而后重新恢复平静。
他扭过头来,看着景语仁,有些开玩笑地对景语仁道:
“怎么多了?我领地里有几亿人,才只有五十万士兵,我只觉得少。”。
“可你的领地里还有二十多万的警卫、数不清的武装情报人员和上百万的职业者!”。
徐旷却松了口气,他终于确定,这是景语仁自己的心里话,而不是国王霍尔德斯让他来敲打自己了。
如果真的是来敲打他,那霍尔德斯就不会把事情挑破了。
徐旷想了想,还是决定有话直说。
“我的子民太多了,仅昨天一天,我手下的十三座城池就多出了好几万流民,他们未经教化,很容易违法犯罪,你指望我光靠部队去解决问题?那显然不太现实,我只能巧立名目,用另外的方式和手段解决问题。”。
景语仁显然不太认同徐旷的话,他对徐旷道:
“你说这话救错了,你还有另一条路,只是你自己不肯走。”。
徐旷已经明白景语仁说的是哪条路了,他忍不住嘲讽道:
“像您一样?坐拥上百万兵马,却只有几座可以收取税金的城池,逼得您不得不发展商行,我如果妥协了,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子?”。
景语仁刚准备开口,却又被徐旷打断。
“我做的这些事情,您觉得正南道的总督歌亚公爵不知道吗?
歌亚公聪明就聪明在这里,他绝对不跟我搅合到一起。
今年年初的时候,歌亚男爵想要来剑兰建立几座他自己的私城,可他仅仅是在北边转悠了一圈之后就走了,你猜猜他发现了什么?
此后他更是严格禁止手下的官员来跟我要好处,即便是他自己,跟我合作的也只不过是香烟和广告两个垄断性质的买卖而已,他难道不想要钱吗?”。
景语仁愣了片刻,终于是听懂了徐旷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他早就了解了你的想法?”。
“我根本就没打算瞒多久。”。
景语仁瞳孔骤缩,他连忙道:
“你喝多了,先吃点饭吧。”。
徐旷满脸鄙夷的看着景语仁,问道:
“今天这个话题不是您先挑起来吗?怎么不敢往下说了?”。
“我该怎么跟你说?我是王国的公爵,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敢赌也不能赌,不像那个歌亚,拢共一个老婆仨孩子,随时能带着他们跑路,你理解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