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给我发来了一则短信:我回云阴去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语言很淡漠,但是我却可以从其中体会到一丝暖暖的温情。我和她之间从来没有互相说过“我爱你”这样的话,但是我一直以来都认为这三个字在我们之间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我和她都不是特别地在乎它的形式罢了。
虽然自己背着她在外面过着花红酒绿的生活,但是我的心里装的却只有她。这一点我自己最清楚,我相信她也应该知道。
如果那个私人侦探真的将她有外遇的证据摆在我的面前,我会怎么办?这个问题在最近一段时间里面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能容忍,这是肯定的。因为我是男人。
我住在高干病房里面很惬意。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还有就是看电视。很奇怪,我居然能够适应这样的生活。我甚至连续两天关掉了手机。
在以前,我几乎是无法离开手机的。它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但是现在,我发现它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我没有想到,在我关手机的时候还是有人来找到了我。
“听说你生病了?”云裳将头伸进了病房的门在问我。
“你听谁给你讲的?”我警惕地问她。
“我姐姐给我讲的,咦?我姐呢?”她说着便转身去看病房的门。
我也没有发现那个地方有云霓的影子。
“你们怎么进来的?”我问她,因为我知道这个病房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我们到你办公室去找你,正好碰到了范院长,他告诉我们说你生病了,还给病房打了电话。”她回答,“哇!你这里好多水果啊。”
我发现她还是那么的可爱。我笑着对她说:“你自己削着吃吧。就算你帮我忙好啦。”
她欢快地跑去拿水果,模样像一个小学生般似的顽皮可爱。
“你姐姐呢?”我问她。
“好奇怪啊?她和我一起进来的。”她歪着头在看着我。
我也觉得奇怪:“你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在什么地方。你告诉她说,我找她有事情。”
“不着急,她会来的,估计是上厕所去了。”她拿出了电话,想了想却又将它放回到了包里,“我们先说一会儿话。凌大哥,你这是怎么啦?你什么地方生病了?”
我本来想催促她打电话的,但是却被她刚才的话逗笑了:“我什么地方也没有生病,就是这里面长了一个包。”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在江南这个地方,说某某人脑袋里面长有包其实是骂人,就是神经病的意思。但是自己说出来可就不是那意思了,自己说出来就是“傻”的意思。
她随即也笑了起来:“真的?还好,你不是脑袋外面长包。”
这下我不明白了:“什么意思?”
“脑袋里面长包的是傻子,脑袋外面有包可就是如来佛了。”她笑着说。
我一想,可不是吗?如来佛的脑袋外面好像是有很多包的样子呢。我顿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对佛祖不尊重,小心肚子疼。”笑过之后我戏谑着她说。
“我现在就经常肚子疼,难道就是这个原因吗?”她笑着问我。
我顿时一怔,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真的,我经常肚子疼,有时候疼得一晚上都睡不着。”她认真地在对我说,“凌大哥,你是医生,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见她问到的问题属于医学的范畴,我只能遵循职业的习惯去问她了:“你究竟是肚子的什么地方疼?多长时间了?”
她指了指她的小腹道:“这里面,已经疼了好多年了。”
我即刻明白了是什么原因:“你这是痛经呢。”
“我也觉得是。怎么办啊?”她问我。
我笑道:“没什么特效药。结婚了就好了。”
她很是奇怪:“结婚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我一怔,觉得有些不大方便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因为这里不是自己的医生办公室,也不是在门诊的诊室里面。
“你回答我啊,为什么这个病和结婚有关系?”但是她却继续在问。
我想了想,含糊地回答道:“主要是和激素的分泌有关系。结婚了以后激素的分泌就会得到平衡。”
她可能明白了,因为她没有再问,而且她的脸还红了起来。她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我刚才话中的意思她能够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