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看着挂断的电话,知道刚刚接电话的人不是夏橙,可能是她中午所说的什么朋友吧,他不知道情况,不过听夏橙的口气了好像不太高兴,无意中又惹她生气了,他又打了两次,却已经没有人接了,又发了两条信息,也没回,后来吕增来电话说,夏小姐和另一位女孩子一起出去了,秦慕捏了捏眉心,想着先不去打扰她,等明天再说。
夏橙已经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有电话来,她是知道的,有信息来她也知道,可她自始至终也懒得拿手机出来看一下。
何夕也因为喝了酒,一直睡到早上十点多,打夏橙的电话一直关机,她开始担心起来,早上起床早饭都没来得及吃,随便洗漱一下,连忙出门,就想去夏橙的住处看看,实在不行她只有打电话给秦慕了。
哪知刚打开门,就看到对面的墙上斜倚着一个挺拔的男人,慵懒地微眯着双眼,臂弯里挂着一件浅色外套,看到何夕,他嘴角扯了一个邪笑,迈开长腿几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何夕大吃一惊,没想到会遇到他,这里离市中心很远,开车都要两三个小时,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昨晚可是整整等了你五个小时,何小姐倒是好睡啊。”龙祁佑挑着一边的眉头,嘴角上扬,看似平静的表情,说出来的话还是能听出来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何夕一头雾水,等了五个小时,我有让你等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在等我,再说我和你很熟吗,要你等我?
“我什么时候让你等我了?”看他不断靠近的身体,何夕本能地后退一步。
“你难道忘了,‘地址我记得了,马上就到’,这不是你的原话?”
龙祁佑昨晚一直等到了凌晨差不多一点,等的心烦意乱,后来再打电话,居然关机了,他也不知道怎么那么有耐心,每次刚想站起来要走,总有个声音再说,再等等说不定马上就来了,他什么时候等过女人,其他女人如果这样让他等,他早就甩袖而去,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她了。
可是昨晚何夕一直没去,他居然有一定要找到她,好好的大骂她一顿的念头,连夜让人查了她的地址,一大早就开车赶来,可找她仅仅是为了想骂她吗?
何夕有些张口结舌,啊,昨天晚上那个电话是他的,他说什么自己可一句也没听懂啊,一直都在听夏橙他们说话呢。
“我,我……我不知道是你。”
何夕有些凌乱,看他高大的身躯把自己完全笼罩,平时她也是牙尖嘴利,可如今本来就自己理亏,气势明显弱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请你!”
龙祁佑不知道为什么,看她居然还会道歉,平时张扬的像个母老虎,这会儿到挺温顺,他不由自主地脸又靠近了些。
何夕几乎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连男朋友都没有,脸居然烧了起来,用手推了他一下:“你别离我这么近。”
龙祁佑趁势抓住她的小手,又靠近一步,把她抵在墙上,嘴巴离她的脸只有一寸说:“你耍我!”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她心中一颤,顿时恼了,她本来就是火爆脾气,已经忍他很久了。
“龙祁佑你给我让开点,别以为老娘给你说句倒谦,你就真觉得我错了,蹬鼻子上脸了,我就耍你怎么了?”何夕用力推着她,气势汹汹地说,老娘昨晚压根就不知道是你,就是知道是你也不会去的。
龙祁佑斜了斜嘴唇,看她嚣张的样子,你知道在a市除了秦慕,所有敢耍我的人都会很惨的么,他身体纹丝不动,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地带下了楼。
“你要干什么,你有病吧?”何夕一边向后挣扎着,一边大骂,可哪里是他的对手,被拉的脚步踉踉跄跄下了楼,他妈的,有电梯不走,把老娘当扫把拉。
“好好给你掰扯掰扯修理费的问题。”龙祁佑微皱着眉,把她拖到楼下,塞进车里,砰地把门关上,自己又坐了驾驶位。
何夕看着自己被箍红的手腕,气的都想甩他几巴掌,老娘和你很熟吗?
“发票给我,修理费是多少,我给你,我要下车,快点开门,还有事呢!”何夕用力拉扯着车门的把手,拉了几下没拉动。
龙祁佑半眯着双眼,不为所动,几乎整晚没睡,头也昏昏沉沉的。
“不用发票,你直接说多少钱,老娘赔你。”何夕大声说。
龙祁佑斜瞅了她一眼,眉头紧锁,老娘老娘的真难听。
“你帮我做一件事,钱就不让你赔了。”
肯定有阴谋,本姑娘一身傲骨,绝不会为五斗米折腰的,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什么事,看我能不能接受。”
“开车送我回去!”龙祁佑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嘎!就这样?”这么简单,当下司机就可以抵债,看他闭着眼睛好像很累的样子。
“来换下座位。”
龙祁佑说着把何夕换到了驾驶位,继续闭目养神,半天也没感到车子开动,他半开眼睑,看何夕居然发愣的一动不动,他扯了扯嘴唇,轻挑的桃花眼微微动了动。
“你以为还要怎样,难道你还想陪睡啊?”
“龙祁佑,你大爷!”何夕恼羞成怒,一踩油门,车子倏地飞了出去。
龙祁佑没防备,头狠狠地撞在椅背上,幸亏不是木板的,大路两边的树木嗖嗖的向后飞逝。
“喂!何夕,你是不是疯了,你不知道限速吗,等下交警要吊销你的驾驶证的。”龙祁佑看那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女人,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想要同归于尽,大爷我还不想死呢。
何夕冷笑,哼了一声:“要吊销驾驶证,那也得有,反正又不是我的车。”
龙祁佑不觉得瞪大了眼睛,“靠!你没驾驶证,没驾驶证你还敢虎超超的上路,你怎么不考一个?”
“要考那也得能过,两眼近视2000度怎么考!”何夕从鼻子哼了一声,继续把车当飞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