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辞红着眼看她,舒挽宁微微歪头,眼中满是落寞:“那怎么办呢阿辞?”
“我的难过,失望,绝望,你让我怎么迈过去呢?”
空寂的客厅内,温钰辞的头始终低垂,眼泪挂在鼻尖,倔强的不肯落下。
舒挽宁已经离开了许久,桌上的文件,是她将他留给她的那些,又全部还给了他。
眼前的茶已经凉透,温钰辞靠在沙发上的身形隐隐的颤动。
临近新年,又是一场小雪。
京城今年的雪,比以往都要多,气温也比往常要低。
舒挽宁坐在车内,搓了搓自己的手,搓热后放在脸颊上取暖。
温钰辞拖着身体上楼,站在舞蹈室门前,想起舒挽宁说的话。
她说她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带走了,剩下的,她都不要了。
连带着舞蹈室,舞蹈服,还有新的兔子夜灯,都不要了。
他触摸着兔子夜灯,一下接着一下,屋内遍地都是舒挽宁的影子,可她不会再回来了。
楼下传来声音,岑佑和沈清辰进门,看到茶几上的离婚证时,两人面色一僵。
温钰辞下楼,站在楼梯口,带着隐隐的期待问:“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岑佑快步过去拿起离婚证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连钢印都有啊。。。”
沈清辰抿唇不敢说话,好半天之后才缓缓开口:“哥,我们当时的计划,真的没有这个。”
温钰辞靠在沙发上,眉眼低垂,低声问:“我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两人认认真真绘声绘色讲述,将舒挽宁一系列的计划和手段讲出,并且详细讲述了和温元珊对峙的场景。
沈清辰:“原本公司内还有人不服,现在老实了,成天舒总长舒总短。”
温钰辞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抚摸着手上的戒指,弯唇笑:“她就是吃软不吃硬,惹到她,没有好果子吃。”
他就是最有说服力的例子。
岑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神情复杂:“这段时间挽宁一直拿工作麻痹自己,我们轮流守着她,怕她做傻事。”
沈清辰在一旁点头:“其实她已经让我们改口了的,不许喊她嫂子了,但是从她接手公司,就让我们改了回来。”
岑佑:“好好哄哄吧,这一关,我们帮不了你们。”
沈清辰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在震动,他随手接听,原本斜靠在沙发上的人突然站起身体。
“艹!媳妇儿跑了!我走了,抓媳妇儿去了!”
他很快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岑佑见状忍不住摇头轻笑:“清辰啊,让人钓的魂都没了。”
话音刚落,他隐隐感觉不对,好像跑了媳妇儿的,不止一个人。
温钰辞从他手中抢过离婚证,问:“她现在住哪?”
“前几天在清辰女朋友那,但是昨天搬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真不知道?”
面对他怀疑的目光,岑佑认真点头:“我撒谎的话睡一辈子沙发。”
这句话的说服力太强,完全打消了温钰辞的怀疑。
两人到达温氏的时候,温钰明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打瞌睡。
听见声音,他哭丧着脸看温钰辞:“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快累的灵魂脱壳了!”
他瘫倒在沙发上哭诉:“我嫂子在的时候,我打下手就感觉到困难。
昨天她彻底离开公司,我的天一下子就塌了!”
岑佑略带嫌弃的瞥他:“你都可惜身上这套西装了。”
温钰辞坐在久违的办公椅上,桌面似乎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可是他知道,这一定是舒挽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