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海顿时慌了神,急道,“那怎么办?”
“哈哈……”上官甫拍了拍她肩膀,得意笑道,“当初天魔教屡屡来犯,我师父曾命我秘密开凿一条密道,准备前后夹击天魔教。后来师父撒手西归,这条密道才打通一半就荒废了。等新圣尊继位,我曾提出继续打造密道,可惜被圣尊驳斥。等他想用密道逃生时,却为时已晚。这十年来,本尊小心翼翼打造密道,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密道已经快打通了。要是我有不测,你就开启密道,送他们出教。若是你有危险,也可以借密道下山。”
“密道在哪儿?”雪海急道。
上官甫附耳低语一番,惊得她头皮发麻,呆若木鸡。
如今望着手中金牌,想起当初圣尊嘱咐,雪海喃喃自语道:“现在圣尊下落不明,两位圣童也已经平安出教,我要这块金牌已经没有用了。彭圣御,当初圣尊嘱咐我,金牌有用就自己留着,金牌无用就交给你。现在我把金牌交给你,希望你好好保管,不要辜负了圣尊一番心血!”
彭文博恭敬接过,如获至宝,又惊又喜道:“圣女放心,属下绝不会!不过,属下要提醒圣女,地老已经下令,不光要擒杀两位圣童,还要连圣女一起擒杀。要是圣女有需要,不妨先把金牌带在身边,或许能救你一命。”
雪海摇摇头,茫然道:“不用了,你留着吧!我还要去寻师兄,保重!”
“圣女请!”彭文博送走雪海,忙把金牌悄悄藏好,喃喃自语道,“看来是时候再加一把火了!”召集王博贤、王秉盛二人,彭文博小声嘱咐道:“召集教众,乘船前往落凤镇会合。另外,放出风声,两位圣童在落凤镇。这次我要在落凤镇布个局,引君入瓮!”二人齐齐遵令。
望着滔滔江水,彭文博喃喃自语道:“落凤镇,是天魔教的葬身之地,也是我彭文博的最好归宿。”
落凤镇位于芜湖东,与江宁镇差不多大小。镇南是山,镇北是江,镇东有个湖,名叫东湖。东湖有一段连接长江,渡口就在附近。
天赐望着前面渡口,回头问道:“船家,前面是什么镇?”
船翁笑答:“落凤镇。”
天赐挠挠眉心,暗暗忧心。之前船行缓慢,没有追上天佑的船,他暗暗担心天佑二人安危。抬眼望着落凤镇,心里稍稍有些宽慰,暗忖二人必定会在落凤镇落脚。残阳挡住了视线,天赐抬手遮眼,仔细观望渡口,突然面色大变。渡口附近人来人往,看似寻常,细细观望,却发现不少人不急不缓,偶尔东张西望。天赐久经江湖,自然知道渡口异常。
侧目一瞥,船离江岸太远,天赐急忙回头道:“船家,不要靠近渡口,逼近江岸,我要下船!”
船翁疑惑不解,惊道:“靠岸不行,岸边是浅滩,容易搁浅。只能稍微靠近一些,你也上不了岸啊!”
天赐淡然一笑道:“船家尽管靠岸,我自有方法!”
船翁半信半疑,无可奈何苦笑,只得慢慢逼近南岸。眼看还有近十米的距离,船翁急忙摆手道:“不能再逼近了,否则要出事。”
天赐欣然点头,躬身一拜道:“多谢!”没等船翁反应过来,回身纵身飞起,飘然落在岸边。
船翁回过神来,急呼道:“船费还没付!”
这一声断喝引起了渡口附近众人注意,众人齐齐望向舟船。不久人群中闪出两个白发老者,一个肥头大脸,满面白须,眼袋鼓鼓,细目炯炯有神,是圣毒教无当阁老汤智渊;另一个卧蚕眉,双目深陷,脸颊消瘦,是正义盟北方大帝杨言忠。
汤智渊冷眼一瞥,暗觉蹊跷。杨言忠仔细凝望,喃喃自语道:“莫非是圣童?”见天赐飞身而去,二人齐齐一惊,异口同声道:“是圣童,截住!”
抬眼见众人离开了渡口,彭文博率神龙教众人乘船赶到,似笑非笑道:“正义盟、卍盟和圣毒教已经赶到落凤镇,现在只差一个天魔教。尽快安排下去,一定要打探到天魔教下落!”
王博贤忧心道:“圣御,圣童怎么办?万一落到邪教手中,只怕……”
彭文博漫不经心道:“不用担心,圣童武艺不差,他们未必能抓到圣童。何况,圣女一定早就赶到落凤镇,我相信她会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雪海确实早就赶到落凤镇,一直在东门附近徘徊,等得焦急。见烈日西垂,逐渐有些担心。思来想去,咬牙扭身而去。
她前脚刚走,天赐后脚飞身入了城。见汤智渊、杨言忠二人纵马追来,他不敢迟疑,一闪没入小巷。听着身后马蹄声,又飞身上了屋顶。汤智渊、杨言忠齐齐一惊,纷纷舍弃马儿,飞身急追。三人在落凤镇屋顶追逐,竟不相上下。天赐虽然武功不及二人,但轻功丝毫不弱于二人,始终将二人落在后面二十米外。
汤智渊二人从烈日西垂直追逐到日落西山,逐渐有些体力不济。眼见天赐的身影消失在夕阳余晖下,汤智渊止步喘息,扶着墙角怒道:“狗贼……好轻功!”
杨言忠也气喘吁吁道:“圣童……厉害!”
夜幕悄悄降临,一场大戏悄悄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