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整日,都累了。吃过晚饭后,便各自回了房间去休息了。
听着隔壁清浅的呼吸,凌弃也慢慢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夜色中,一双眼睛紧紧着注视着那没有贪凉而没有关严实的窗户。双手一个用力,便翻上了二楼,毫不费力就将窗户给推开了。
来人目标明确,正是床榻上安睡着的人儿。
夜晚,只听那浅浅的呼吸,伴随着胸口的微微起伏。
来人猛地向床铺扑去。
“是你?”一道冷冷的嗓音响起,同时也看清楚了来人的真面目。
那俊美的不似凡人的面容,除了花挽月可作他想?
花挽月讪讪一笑,料想自己从在窗外徘徊就被对方察觉了。“小弃,把这个拿开好不好?”
只见那洁白的长颈上,赫然抵着一柄闪动着寒光的匕首,让人丝毫不怀疑,这匕首随时都能割开喉咙,取人性命。
凌弃慢慢将匕首收回,拥着被子坐起。“说罢,半夜里来我的房间打算做什么?”见花挽月正要开口,忙又叮嘱道:“说话小声点。”她悄悄的看了眼隔壁的房间,生怕吵醒了隔壁安睡的梦依。
见她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模样,花挽月的心里便止不住的往出涌酸泡泡,牙都酸倒了。“你这么怕吵到她吗?”这个她指的自然就是梦依了。白日里看到这两人一副亲密的模样,花挽月的心里就不舒服的很。
凌弃略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不解为何仅仅几日未见,他便成了这样一副小媳妇拈酸吃醋的模样。
“你……今日有正常吗?”
莫名其妙一句话,让花挽月也愣了。下意识便回道:“怎,怎么了吗?”
“不,没事。”若非是确定眼前这人并非是易容,凌弃真的很想问一句,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不是高贵温润的夜楼楼主吗?现在……弃妇吗?“说罢,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人都近在眼前了,花挽月却有些扭捏了。他素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不然也不会错过灵儿了。虽然伊人已逝,但把握当下才是。而且眼前的这名女子,他想牢牢的抓住,把她锁在怀里,给她世界上全部的美好。
这样一想,双颊竟也有些泛红。二十几岁的年纪,有的人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可花挽月身边第一个接触的女子是南灵儿,而有过亲密关系的人则是凌弃。少年时的感情同现在是不同的,他素来对于欲望没有什么感觉,也几乎从未有过。但这个人……只要想到她,就会有那种可耻的反应。
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这才打算来看看她。只是这样说,真的可以吗?
窗外的月色明亮,屋中无需点灯,也不会太过黑暗。自然而然的,凌弃是看到了花挽月脸颊上的晕红,有些吃惊。“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她这里,原来是发情了吗?不知道以何种心思说出:“要找女人的话,出了客栈后右转,附近有条烟花巷。”
正准备剖析自己的一番爱意,兜头却被泼了一盆冷水。花挽月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有些无奈的说:“我不是为了这个而来。”
“那是为了什么?”在凌弃看来,男人和女人之间大约就是那么一回事。至于情爱这种事,她没有经历过,自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