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的客栈就在街头。
进门,关门,锁门。
我的手在抖,心在狂跳,我疯了,是的,我有一个疯狂的想法:这事,只能是我,再高明的医生也没法,他看不到,我要用我的青铜刀挑出红虫!
只能是这么办了!
砰地拖出茶几旁的圈椅:来,绑上面!
胡甜更愣了,但还是快快地将王路用我买来的纱布条绑在椅子上。
王路还是颤个不停,整个人没了知觉一般。
棉签粘了磺伏,涂在两边的红虫处,当然红虫没反应,还是起劲地拱着。
嗖地掏出青铜小刀。
胡甜一声惊叫,一把按住了我,这下她看清了,我这是要动刀的节奏:别,青云,你瞎搞!
我狠狠地瞪她一眼,胡甜一下低头,可能从没见过我如此骇人的表情。
起刀,朝着左臂红虫处轻轻地划去。
胡甜配合地按住,竟是闭了眼,脸别在一边。
一条细线,鲜血立涌!
我没敢太用力,先试试。
呀~~~~~~~~~~
王路一声惨叫,嘴里立时鲜血涌出,双唇狂颤,上下咬合。
慌急间忘了,人在剧痛之时,是会不自觉地咬到舌头的。
猛地伸出我的左臂,王路一口咬住了,剧痛传遍我的全身,拼命忍了。
收刀,看准,再起刀。
愿老天保佑,这一刀,我可来真的了。
胡甜在旁紧紧地按着王路,脸上泪水铺天盖地,我的左臂血水直流,痛得钻心,这妞,下死嘴。
咦?
一条细红线!
快而急,经由王路的嘴里,直朝两肩分散,迅速地直抵红虫处。
是我左手臂被王路咬出的血!
细红线抵到红虫头处,怪了,红虫突停,身子一挺,蜷曲,突地狂跳一下,头扬起,钻出皮外。
看准了,刀尖连挑,四条红虫,一下挑出。
丢到地毯上,上脚一踩,拿开,细白粉弥在厚毛里,几乎看不见。
胡甜惊得合不拢嘴。
王路停止了颤抖。
死灰的眼神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