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歪在沙发里和他说话。
谢砚舟不置可否,嘴里的糕点只吃了一口,灌了一整杯茶下去,蹙眉道:“萍萍,下次少放点蜂蜜”。
“哦,我忘记少爷吃不了甜的糕点。”
萍萍伸头回一句。
没过一会,院子里又有动静,谢母坐直了身体:
“八成是回来了。”
说着话,门口进来三四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大概40上下的年纪,戴着眼镜,五官偏柔和。
落在后面的是一男一女,男人看起来同样的年纪,五官偏冷,下颌角锋利。
身材同样的高大挺拔,手腕里挽着一只女人柔软的胳膊。
顺着那胳膊往上看,女人身量矮,但五官柔媚,嘴角还有颗小小的梨涡。
都是家里的长辈,
谢砚舟是小辈,主动打了招呼。
“砚舟一个人回来了?”
谢省长谢立祥一身灰色夹克外套,深色长裤,高大挺拔。
他的五官偏冷,平时那脸放到电视上显得十分严肃。此时看到这个侄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不少。
再看旁边的阮玲玲,同样是一身素衣,浑身上下连首饰都没带。
“是啊,我还说他和芊芊吵架了呢。”
谢母在旁边接一句。
上面要搞s查,官做的越大越得注意形象,这些年都得往朴素了打扮。
所以作为谢省长的夫人,要陪他出席不少场合,那深色的衣服常年扒在身上,硬是觉得自已的年纪都老了不少。
阮玲玲现在都觉得自已是和他一个年龄段的。
那要说到朴素,现场最朴素的还得是邓区长。
京市在眼皮子底下,邓区长身上的这件黑色外套洗的都要发白了。
饭后,谢省长拉着侄子在外面说话。
阮玲玲从佣人手里接过,过来给两人倒茶。
谢立祥扶了一下妻子的背,两人结婚十年,感情如胶似漆。
谢砚舟看着近处两人的互动,思绪万千。
他小叔的这位妻子,年纪比他还小上一岁。
大概是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还在上大学。
对着这么一个也同样在学校上学,甚至比他还小一届的女孩子喊叔母,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他小叔,做事雷厉风行,也只有在面对他的这位妻子的时候,会露出些不同寻常的柔情来。
他看着这一幕,点上烟。
烟雾缭绕间,黑眸里映出凉透的夜色。
“上次是怎么回事?”
谢立祥靠坐在椅子上,指间也夹了一支烟点上,对着身旁的人淡淡开口。
谢省长气质在官场摸打滚爬快20年,爬到现在的这个位置。
以前也有过年轻肆意妄为的日子,但经过岁月的沉淀,这些年的气质越发内敛。
看侄子这次一个人来,心里有了数。
谢砚舟为了个女人,上次把外资的一位副总整残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