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直接蹲他门口,我就不信他真不回来。”
“算了。”纪流眼神没在面前聚焦,徐缓说道,“不管是易燃饭店的老板还是丁原,如果真的都是以前孤儿院的人在互相袒护,去了也问不出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他手指轻点着被子:“再说了,谁说我们回去没事干的。”
“有什么事?”程间寻问。
“叔叔阿姨的纪念日。”纪流抬眼示意他看手机,非常敬业地扮演好自己玩偶的角色,“刚才阿姨还问我们有没有想去的酒店,”
程间寻左手就跟黏住了似的抱在他腰上不松,费力地扒拉了两下手机屏幕,果然看见群里金蓉轰炸似的发消息。
程远以前就说过,他跟金蓉即使那么相爱平常也很少在手机上聊天,有什么事都是一个电话打过去,聊天框的内容随手一划就能过好几天。
这些群都是纪流来家里后才有的。
程远一个五大三粗的刑警,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看得很明白。刚接纪流回来时就知道他因为父母的事情很没有安全感,很长一段时间晚上都喜欢站在别人房间门口看里面的人还在不在。
于是他干脆把一家人都拉进聊天群,每天都在里面分享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跟日常,就是想让纪流看到安心,知道他们都平安无事。
程间寻嫌他妈消息叮咚叮咚的吵,随便挑了一个酒店就开了免打扰,等他抱完他哥这半小时后再关。
空调冷气徐徐往外送,被窝里却被两个人的体温捂得暖烘烘的。
程间寻秉承着“来都来了”原则,也没管纪流什么想法,干净利落地把他衣服扣子解开,阴影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分明。
他手在纪流身上狠狠过了把瘾,虽然知道用这种词形容纪流完全不准确,甚至有点离谱,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在摸一只大型猫科动物。
他手zhang顺着suo骨慢慢往下,正好停在纪流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疤处。
裂开的伤痕愈合后改变了皮肤原本的手感,皮肉凸起的地方摸上去没有韧性,紧绷又干燥。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呼吸声就只有浴室花洒残留的水滴在哒哒往下掉。
程间寻帮纪流上药的时候看过很多次,但再一次摸到这些伤痕心里还是会涌现出强烈的狠戾。
他之前就问过医生这些疤能不能消掉,医生告诉他只能等伤口愈合小半年后才能安排祛疤手术,而且就算做了也没法消到完全看不出痕迹。
身上的热气停在胸口前许久没动,纪流察觉到程间寻突然变化的情绪,刚垂眼看过去,后者就已经抬起头:“哥,你亲我一口试试。”
纪流微微挑眉,停了会儿,假装没看见他凑近的脸,拉过他在自己身上占便宜的手放在嘴边贴了下。
程间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顿时十分不爽地啧了声,果断选择自己动手:“什么年代了你这么保守!”
他说完不由分说地直接吻了上去。
俩人间的第三个吻,比第一次熟练,没第二次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