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夏暖昏倒,他才能诉说心底的衷肠,一心的自责心疼让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夏暖紫色裙子的地板上血水越来越多。
凯文在出去后就打电话给陶乐乐,得知夏暖亲眼看到陆奕寒和季如歌搞在一起,已经躺在床上的陶乐乐把陆奕寒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后,立刻起床骑着她的小电驴,迎着风雨往酒店赶。
等她跑到酒店的时候,已经被雪堆得像是一个雪人似的。
凯文看到雪球一样跑来的陶乐乐,连忙迎了上去,还没有说话就被陶乐乐挥手一巴掌打在脸上。
“好你个凯文,居然帮着陆奕寒那个渣男欺负我家暖暖,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陶乐乐说完一把推开凯文,一脚踹开总统套房的门冲了进去。
“暖暖,我来救你了!”陶乐乐大喊着跑进来。
灯光下,她看到陆奕寒抱着脸色苍白带着血,双眼紧闭的夏暖,陆奕寒一脸的疼痛之色,而在夏暖的身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水正顺着地板延伸。
陶乐乐心里猛得一疼,大叫一声冲过去,雨点般的拳头落在陆奕寒身上,“陆奕寒,你这个渣男,你居然杀了暖暖,你就算是不爱暖暖,你也不能杀她啊!”
陶乐乐疯狂的举动将陆奕寒从自责的心痛中拉醒,向后一看,也看到了地板上可怕的鲜血,吓得脸色大惊,连忙推开陶乐光,抱起夏暖就往外冲。
陶乐乐被陆奕寒推得跌倒在地,凯文连忙上前去扶她,陶乐乐眼泪直流,“快去追陆奕寒,他,他想粉尸灭迹,我,我们一定要抓住她。”
人越急,越是失了方寸,对于陶乐乐来说,是越急就越失了重心,她刚爬起来又跌坐在地上,如此重复了几下,摔得她屁股疼痛不已不说,等她出了酒店门的时候,早已不见陆奕寒的身影。
“快报警,报警,陆奕寒杀了暖暖,不管他逃到哪里,我都要为暖暖报仇。”陶乐乐声音哽咽的道。
凯文见状心疼的道:“乐乐,你放心,少夫人没有死,我觉得她只是昏迷了过去,地上的血水我观察过了,那是羊水破了,少夫人要生了,陆总应该是送她去医院了。”
“真的?”陶乐乐怀疑的道。
“真的,我不骗你,陆总不可能会杀人的。”凯文坚定的道。
陶乐乐气呼呼的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相信你们男人我还不如相信鬼,我还一直以为他视暖暖如宝,不可能会背叛暖暖呢,结果他还不是出轨了,可怜的暖暖,孩子现在才七个多就被气得早产了,你们男人真是太狠毒了。”
想到刚才看到夏暖时那可怕的场景,凯文也觉得陆奕寒很过份,目光忧伤的看着陶乐乐,“乐乐,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说着就要去拉陶乐乐的手。
陶乐乐一把甩开他的手,骑上她的小电驴,目光冰冷的看着凯文,“你们明明在国内,却骗我和暖暖出国,如果暖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这个助纣为虐的帮凶。”说完在雪中骑着小电驴离开。
看着陶乐乐离开的背影,凯文心里难受不已,对着陶乐乐的背影大喊,“乐乐,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也相信陆总是有苦衷的。”
马路对面的车子里,陆睿行坐在车子里,目光冰冷无情的看着季如歌,季如歌被他看得浑身发抖,不断的往后缩身体,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突然,她只感觉到一阵风袭来,一只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和陆睿行对视。
“你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擅自行动,你不想活了吗?”陆睿行目光嗜血般的看着季如歌。
季如歌被陆睿行的手掐得喘不过气来,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涌上心头,目光恐慌的看着陆睿行,“陆少,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刚才是陆奕寒给我打电话,说安排司机来接我,我也没有想到夏暖会突然出现。”
陆睿行一把甩开季如歌的下巴,季如歌的头一下子撞到车门上,疼得她眼前一片小星星,却不敢叫出声音。
陆睿行目光嗜血的看着季如歌,“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在T台上,夏暖跌倒是你故意捣的鬼,我警告你,如果下次你再擅自行动,打破我的计划,我会让你死得很惨,你记住一点,我能把你捧到国际名流设计师,也能让你在这个世界寸步难行,就像我可以安排让你和陆奕寒的距离靠近,同时,也可以让你们天人一方。”
此刻,陆睿行脸上的邪魅笑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生人勿近的冷漠和无情。
季如歌连忙点头如捣蒜,声音里满是惊慌,“陆少,我求你不要杀陆奕寒,我是你一手捧起来的,你的恩情我没齿难忘,我会永远效忠于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自以为是的行动了。”
陆睿行手指勾着季如歌的下巴,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你放心,杀了陆奕寒对我没有好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知道你喜欢陆奕寒,我会如愿助你当上陆太太之位。”
季如歌的喜悦之情溢于脸上,“陆少,我一定会乖乖听你的指挥和命令。”
···
对于陆奕寒来说,今天是他人生中最寒冷也最痛苦的一天,窗外鹅毛般大小的雪花飞舞,一片片落在车窗上,在短暂的模糊掉他的视线之后,又被雨刮器刮掉。
原本该是浪漫的一个夜晚,可是,他的心却无比的冰冷,看着坐在副驾驶座,被死亡气息弥漫包围的夏暖,陆奕寒的心痛苦不堪,脚下的油门也是踩得飞快。
好在寒夜的马路上,车子很少,让他一路无阻的来到医院。
在陆奕寒的坚持下,医生陈叔让陆奕寒进入手术室,让陆奕寒亲眼看着他给夏暖做手术。
心跳仪装上,护士惊声道:“产妇心跳正在减速,必须马上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