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当初我和她一起留学,我们俩租了一间公寓,当时公寓里还有另外三个外国的留学生。
刚开始,我们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学业上,后来压力大,她跟着朋友去酒吧玩,我当时在教授的实验小组,每天都忙得只剩下两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碰了成瘾的东西。
等我发现,已经晚了。软性的,很难戒的。”
谢蔚捏着咖啡杯,指关节泛着青白。
“后来我才知道,带她玩的人,就是我们公寓里的室友,他们四个人经常躲在一间屋子里,那东西碰了有幻觉,几个人就混在一起了,”宣景顿了顿,现在还能记起当时的场景,“我也是无意中听室友的同学议论才知道的,我上课中途返回公寓,她又和三个室友躲在其中一人的房间,我把门踹开,四个人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
宣景没有过度描述画面,但谢蔚手指插进发间,用力攥着头发。
那天,空气中弥漫着不可描述的味道,宣景当时就恶心地跑到卫生间吐了。
“我脱下外套把她抱回去,又折返回来把三个男室友都揍了。”
谢蔚猛地想起,宣景在大学最后一年整个人都变了,原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宣景继续道:“我因为揍他们,吃了官司,我妈交了高昂的罚金才平息此事,我们也搬出了那栋公寓,本以为她都是被人诱骗的,结果,她在我喝的咖啡里下东西。”
谢蔚猛地想起,“那天我喝的酒也是她带去的,按照量不该醉的,难道……”
宣景说:“如果你喝到掺了东西的酒,就会在疯狂的状态下做任何事情。哪怕这件事,有违人伦道德。”
谢蔚怔愣的看向宣景,很多事变得细思极恐。
如果当初宣景被下过,那么他……
“我原本不想提的,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分手了也留着分寸不提过往,给她留下最后的体面,但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沉默了。”宣景脸色陡然一沉,“她就是个疯子。”
面对宣景的坦诚,谢蔚只觉得五雷轰顶,一时还有些消化不了,怎么看也看不出梁薇宁还做过那种事。
“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宣景拿出两份文书,其中一份鉴定报告放在谢蔚面前,“这是用你的头发和送往国外鉴定中心的头发做的匹配报告,证明是同一人的。”
“你验我头发干嘛?”谢蔚反问。
宣景把另一份亲子鉴定又放下,谢蔚打开看,父亲和孩子在医学上的血亲关系为百分之九十九点多。
谢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孩子……是我的?”
宣景说:“按照鉴定报告上写的,是你的。”
谢蔚一个头两个大,他连婚都没结,上哪弄个孩子出来。
“你怎么查到的?”谢蔚很想知道。
宣景说:“原本我找的人,一直是在调查孩子的去向,却查到你头上。”
谢蔚越来越清醒,问宣景:“她早就知道孩子是我的。”
宣景点头。
谢蔚问:“所以,她想借用孩子,从你那得到什么?继承权?金钱?名利?或者都要?”
宣景没有回答他,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谢蔚咬牙,眼神充满失望,“太让人不齿了。”
宣景说:“往往真相就是不堪入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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