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说:“没有,他把所有责任都拦下了。”
梁薇宁说:“这理由也有人信?”
“不信能怎么样?他就是咬死也不承认有人指使他。”
梁薇宁又问:“齐中杰怎么说?也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们俩都是网上联络,私下里连手机号和微信号都没有。”
梁薇宁听到话筒那段传来车控锁的声音,“到公司了?”
“嗯。”
“就这么算了?不查了?”
宣景说:“查也查不到,最近耽误很多项目,该忙正事了。”
梁薇宁叹口气,“我都替你憋屈,这叫什么事。”
“先不聊了,要进电梯了。”
“嗯,明天十点,地址我稍后发你。”
“好。”
挂了电话,梁薇宁长吁口气。
积攒了几天的文件铺满了办公桌,丛芸窝在办公室一天看得眼睛痛,临下班前才把欠下的工作做完,去茶水间冲杯咖啡缓缓乏。
张训庭看她从门口经过,把人叫进来。
“都做完了?”
丛芸放下咖啡杯,坐在张训庭对面,“都看完了。”
“你着什么急,今天干不完,明天再干呗。”
丛芸笑道:“老板教下属摆烂?”
“额……”张训庭挑眉,“也可以说老板佛系。”
丛芸只能呵呵两声。
张训庭故作威严,“好好笑。”
丛芸无语摇头,“我们公司没跻身世界五百强企业,你的心态有很大责任。”
“谁进那排名,累得死去活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张训庭并不是酸,而是他心里真就这么想的。
从开公司那天起,他就是踏踏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公司,但凡有半分诡计多端,也早在行业里出人头地了。
可他看不惯商场里的尔虞我诈,更不喜欢商圈里的拉帮结派,见不得他们阿谀奉承的小人嘴脸,也不会为了拿下项目就许诺对方好处。
他给出的报价,绝对是去掉成本后最低价位。
丛芸喝口咖啡,把话题重新提到了工作上。
“张总,严志远提交的项目报告您过目没?”
“看过了,”提及严志远的项目,张训庭心烦的蹙眉。
在丛芸观察下,看来他也察觉出问题了。
张训庭说:“说说你的看法。”
丛芸也没掖着藏着,说道:“如果按照对方提供的审计后价格签合同,去掉公司的成本、人力物力还有后期缴纳的税款,这项目我们到最后赚不到钱还得赔。”
张训庭面色凝重,点下头才说:“看来我们的看法一样。”
丛芸看出张训庭已经对严志远失去耐性,决定再加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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