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心中有何种心思的,在听完她这一番废话之后,也只会磕头表忠心谢恩。
该背叛的人不会因为她这句话痛改前非,文鸳能做的也只是减少中立立场的受害者数量。
让她们都散去打理宫中杂事之后,文鸳喝了几口茶水后,便亲自去收拾她从家中带过来的三大箱行李了。
带进宫中的行李都有定数,三箱已经是皇帝特赐的殊荣了。
但凡事都有可操作性。
在钞能力和宫中人一向不愿与有潜力的贵人结怨的办事作风下,三个180*60*80的超大规格箱子,便被明晃晃的自宫门被抬进了储秀宫。
合理吗?合理。
但不合理吗?也不合理。
一般通过选秀进宫的小主们携带的包裹、箱子都是有尺寸、重量要求的,但她这是皇帝特赐的恩泽,皇帝的口谕也并未明确规定尺寸重量等细节。
于是这箱子,在常规安全检验后,就这样拿了进来。
三个箱子的板子是中空设计的,中间夹着、藏着的满满全银票。
足足十万八千两银子。
分别是不同的面额、不同的钱庄,而钱庄也大都不是京城的。
拿这些给人送礼也无碍,时下人也不会太关注这个,只要钱庄是官府过过明路的就好。
毕竟士农工商,在一群玩弄政治权谋人的眼里,经济这点小东西不值一提。
这些钱是文鸳六年里,靠着曾经做过总会计的经验从公账上赚的。
日后若是有什么变故,这十万八千两兴许可以买通一条后路。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备而无患。
若无变故,这十万八千两便是太子的私库,或是夺嫡的启动资金,又或是造反用的军费。
它的用途很多。
文鸳想的也很远。
连她父母都一并瞒着了。
第一个箱子里,拿了些银子、银票铺了底,算是明面上带了三百两现银、三百两银票进宫。
银子上面又放上了冬日里常穿的衣物,冬日衣裳、外袍厚重,夹层中塞满了药丸、药粉。
避孕的、助孕的、滑胎的、保胎的、补营养的、解毒的、招虫的……
最上方封层的,有一匣子散银、一匣子金瓜子,一兜绣着吉祥花样的荷包,都是赏人用。
这些是拿文鸳自己做生意账目上赚的钱置办安排的,花着没有压力、也踏实。
她进宫与否,对瓜尔佳氏一家并无任何影响。
她留给了鄂敏、她的便宜父亲一个详细的三年计划、五年目标,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一些危机情况的备用方案,里面连他如何生病、如何致仕辞官都写好了。
鄂敏这些年,早已见识到了听文鸳话的好处,关于这些个计划早在文鸳离府前一周便已经会背诵了。
所以说小人比君子好控制多了。
因为他只想体会权利与财富的滋味,哪怕是偷摸着的,那也是一种扮猪吃老虎、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爽。
他鄂敏,可太听劝了。
第二个箱子,放了文鸳常弹的琵琶。
虽然日后肯定会有新的、贵的,但初始装备不带,总归是不好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