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住手!”一声暴喝从头顶响起。
高远吓得浑身一震,仰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用鼻孔对着他,身后跟着两个狱卒,其中一个正向隔壁牢房走去。
那狱卒凶神恶煞地骂道:“都关进来了还不老实!是想找死吗?”
骂完,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随后隔壁牢房里传来钝器打在肉体的声音,以及那两个年轻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这些狱卒还打人?!吓得高远连滚带爬地跑到地牢最里面,瑟瑟发抖地转过身,这才看清门外站着孟长辉,看到他像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又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抓住木栅,话还未说眼泪就流了下来。
孟长辉瞧着他一脸的涕泪交加,嫌弃地不行:“哭什么!有点出息!”
不说还好,一说眼泪流的更凶了。看着他直白嫌弃地眼神,高远委屈地擦掉泪,“孟哥,我什么都没干,别让他们打我……”
跟在孟长辉身后的狱卒一听不干了,老子们什么时候打你了,你可不能仗着和将军认识就胡说八道啊!于是立刻辩解:“回大人,卑职们可是一根指头都没碰他!”
孟长辉摆摆手表示知道了,接着问高远:“听你姐说,你这几日三更半夜天天出去,具体都了干什么如实招来!”
“我没干什么,就是跟小赖子他们晚上去废城寻宝玩。没干什么!”他心虚地看了孟长辉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眼神不善,只好又加了一句:“晚上饿,我,我还偷拿了家里的肉和鸡,带过去一起吃。”
“没有其他的?”
“拿了好几次…”高远弱弱地加了一句。
“哼!”孟长辉冷哼一声:“那强奸良家妇女怎么说?”
高远吓得脸色铁青,连忙摇摇头:“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一醒来,我就在那姑娘的床上躺着,可是我什么都不没干!我连衣服都没脱!不信,你问问那姑娘!”
“那姑娘你还有印象吗?”孟长辉没告诉他,受害的姑娘已经找不到了,现在是妹子的哥哥报的官。
当初官府接到报案,说是有人强奸良家妇女,士兵来的时候只有高远傻傻地坐在地下,姑娘却不见踪影,极是蹊跷!
高远挠了挠头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那姑娘长的很美丽,皮肤很,很白……”
孟长辉斜了他一眼:“哼!你看的还挺清楚!”
“不不不,我,我就是瞄了一眼,就被人从床上拽下来按在地下……”高远连连否认。
女孩的哥哥来报案,女孩又不见了,孟长辉认为极有可能是,有人在用仙人跳来陷害高远,而这人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说:“你把当时的经过如何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哦哦,这几日我和小赖子他们一直在城西寻宝。第一天我们刚刚认识,他家在城西做……”
“长话短说!我只听昨天晚上的事!”孟长辉打断他的话。
不是你要越详细越好吗?高远腹诽。可他不敢吐槽孟长辉,只好从善如流:“是这样的。昨晚上我提着园园姐腌的腊鸡,一到地方只看到王大哥和李大哥,他们说小赖子他们会晚会儿到,还特地给我做了烤鱼,味道好吃极了。我差不多都吃完了,吃完没多久我就睡过了,一醒来就在女孩的被窝里……”随着他自己的回想,也觉察出不对劲地地方了。
李大哥和王大哥给自己做烤鱼,还说是只给他烤的,其实在他来之前在鱼上面下了蒙汗药,所以才会吃完就失去意识了!而且烤鱼都快吃完了小赖子们还没来,八成也是他们俩搞得鬼!
高远确定道:“是王大哥和李大哥!是他们陷害得我!”
孟长辉问:“他们的名字!”
高远傻眼了:“他,他们就让我们叫他们王大哥和大哥。不知道具体的名字……”
孟长辉无语:“认识多久?怎么连名字都不曾问!”
“……认识两天了……”高远羞愧地低下头,园园姐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不信。这下好了,被人害进牢里!
孟长辉很想把他的头拧下来看看到底有没有脑子,不紧不慢地看了他一眼,压着火问道:“这二人可有特征?”
特征?高远手点着额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都有两个眼睛和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特别的。
他摇摇头,抬头露出无辜地眼神。
“……你这套对我没用,你吃鱼的时候没尝出来不对的地方吗?”
好歹家中三代行医,连蒙汗药都尝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