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宴霜清正听着白嫲嫲的回话,若有所思地点头:
“也就是说,绿柳带着人去后廊了?”
凝翠有些兴奋地点头:“小姐,我这就差人一起过去!”
“上回趁着祖母生辰偷情,这次更是在离府前就……看她日后还有什么脸面!”
说着,她见宴霜清没有拒绝,更是高兴地急匆匆出了门,招来几个家丁就往外跑。
白嫲嫲见状,摇了摇头:“这丫头,怎么还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小姐,您未免太纵着她了!”
宴霜清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怅惘:“嫲嫲,能一直天真烂漫的,未曾不是件好事……”
白嫲嫲看着宴霜清这副有些脆弱的模样,心疼地替她补了些水粉:
“小姐,我知道您……可木已成舟,定北侯也未必不是个好归宿。”
宴霜清哑然失笑:“嫲嫲,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看着白嫲嫲的表情,自是知道对方不信。
也是,从二皇子周珲,变成了即将出征,家族势微的祁泽霆……
不知情的人眼里,她自然是“受了大委屈”。
可重来一世,到底谁才是真正值得付出的人,她早已心知肚明。
“白嫲嫲,我想一个人走走,再看看梅园。”
也算是,告别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地方。
宴霜清的声音柔和而平静。
白嫲嫲闻言,眉头微蹙,但以为对方心伤,也不舍得拒绝:“是,小姐。”
两人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穿过小道,来到了梅园。
白嫲嫲站在园子门口:“小姐,嫲嫲在这站着,免得外人叨扰了!”
宴霜清感激地点点头,独自一人步入。
月光如水,洒落在盛放的梅花上,更添几分幽静与清冷。
她停下脚步,轻轻摇着手中团扇,正欲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不料扇子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轻轻抓住:
“清儿……”
周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夜的寂静。
“谨郡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宴霜清一惊,连声质问。
周珲顺着团扇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炽热而深邃:“清儿,你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