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水点头,“暑假在大剧院有演出,你去看吗?”
“你想我去看我就去。”
奚水抱着周泽期的腰,他仰起头,“你之前说,我的每一次演出,你都会在。”
周泽期蹬得漫不经心,“你记得我说过的话?”
“当然,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奚水满脸理所当然,“我喜欢你,记住你说的话是我分内的事情。”
自行车驶进校园,槐荫大道上都是去上课的学生,自行车电动车在人流中穿梭自如。
已经在谢掉的槐花迎着风往下落,落在周泽期的手背上。
他在想事情。
想刚刚奚水和自己说的话。
如果不是知道奚水真是一张白纸,毫无经验,就凭奚水这坦荡荡的话,真的很容易被
误认为是情场老手。
偏偏他本人毫无所觉。
“你怎么,又害羞了?”奚水伸手,摘掉周泽期头发上的一小片槐花。
自行车在京舞综合楼前边的马路停下,奚水从后座下来,他看看周泽期,“我走咯。”
周泽期把人拖到跟前,大庭广众之下,亲了奚水脖子一下。
亲脸,亲嘴,都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可谁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亲脖子呢?
奚水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周泽期一只脚踩在地面,懒洋洋地支着车,“你怎么,又害羞了?”他把奚水刚刚说过的话如数奉还。
奚水掐紧了挎包的带子,“放学后见。”
周泽期上午就一节课,他骑车回家又睡了一觉,下午他要去芭蕾系做运动会宣传通知。
奚水脸颊的热度直到到了教室,才慢慢消退下去,林小金给他占了位置,招手让他过去坐。
“给,赵猛子他们给我的水果糖,夹心的,特好吃。”林小金从书包里掏出来一把糖,“但我不能全给你,我们一人一半。”
奚水剥了一颗塞进嘴里,“嗷,好甜。”
“是吧。”
还有十分钟才上课,老师在调整课件,林小金就用来八卦,关心关心好友。
“你真和周泽期那啥了啊?”
奚水脸上的热度腾地一下又起来了,他点点头,“对啊。”
“你们在一起才多久?”
奚水把水壶和课本一起掏出来,放在桌面上,想了想,说道:“如果我一开始就很喜欢周泽期的话,我第一天就可以和他睡。”
如果不喜欢的话,在一起十年,一百年,那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哪来这么多歪理?”林小金趴在桌子上,“你不怕他骗你吗?”
“不怕。”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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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意。”
“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