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一年没见到阿剁了,他蓄起了一头褐色的齐肩卷发,略显野性的俊脸上挂着孩子般天真的笑容,看到爱娜后他很客气,热情的伸出了结实的手臂,在他们握手的同时率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爱娜也不吝啬的回以微笑介绍了自己。
“不错啊哥们,你女人长得可真美。”阿剁调皮的盯着爱娜说。
“你想多了。”我用手推走了他的脸,打断他那不正经的目光。“我是有正事来找你帮忙的。”
“哈,行了,进来吧。”我不在知道阿剁最近为什么变的那么开朗,去年他还因井边的一次事故,沮丧地辞去了他在火城卫队里的工作。
无业游民的他,家里还是那么宽敞,时髦的装饰和齐全的家具一点都让人想不起自己身处的是一栋外表看上去破旧不堪的老楼。
“你有客人?”我看到客厅的长沙发上正坐着三个身着火城军官制服的男人,他们见到我是时也流露出诧异的表情,阿朵嬉皮笑脸的给他们介绍了一下我和他的关系,那三人分别含笑对我点了点头,不过很快,爱娜把他们的目光又吸引走了。
“小伙们别动歪脑筋,那可是我兄弟的女人。”阿剁打了个手势,朝他们眨了下左眼。
“我们能到隔壁的房间聊一下我刚才说的正事吗?”我的口吻并不严肃,但眼睛里却表达了希望回避的意愿。
阿剁也很识趣,他招呼了一下客厅里的朋友,然后带着我和爱娜走进了卧室。在带上门后,我才开始低声地说道。
“我遇到了点麻烦,需要你帮个忙,你知道城里那些加特林的控制室在哪吗?”
“控制室?”他收回了嬉笑的表情,一脸认真的问:“知道,你要去那干嘛?”
“我得下一趟井。”
“下井?”他更加疑惑了:“兄弟,你是热晕了吧?”
“当然不是。”
我没有透露关于记忆水晶的细节,只是把爱娜受伤需要下井修复自己身体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起初觉得我在跟他说笑,但当我让爱娜拉开小腹上的衣服给他看那个蓝色伤口的时候,他才惊讶的认真打量起身前的女人。半晌他才说道:“好小子!你把那两辆酋长引以为豪的装甲车给干翻了。”
“轻点。”口无遮拦的阿剁从来就不注意自己的嗓门,我指了指门外,提醒他还有三个火城军官正在他家做客的事。
可是阿剁却兴奋的冲出卧室,更大声地对那三个军官宣布酋长的装甲车已被我和爱娜干掉的新闻,而让我感到疑惑的是,那三个军官不约而同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激动地冲过来拥抱了我。
看着我的一脸懵圈,阿剁坏笑着说:“他们是起义军的战士,火城军官的制服不过只是为了伪装身份而已。”
“起义军?”我知道起义军是什么,他们是经常在背地里折腾皇帝运输车的游击队。共和国的皇帝对他们恨之入骨,废都的城门口总是会时常零星挂着几具起义军的尸体供天上的秃鹫喂饱它们的肚子,不过大部分神出鬼没的起义军们从没被皇帝的军队剿灭过,因为他们有一个非常特殊的习惯,就是把从皇帝运输队那抢来的金子悄悄分发给穷人,这招着实收买到了不少人心,大部分的穷人都乐意冒着风险藏匿他们。我好奇的并不是起义军是什么,而是我怎么会在阿剁的家里见到他们。这个曾经励志要成为一名火城士兵的小子,现在竟然唱了反调。
阿剁跟我解释他半年前已经加入了起义军,还对我说了一大堆无非是关于苛政的埋怨。情况变的很复杂,他认为既然我和爱娜解决掉了两辆火族的装甲车,那么顺理成章的就该成为他们的“同志”。说真的,我不太喜欢他们称呼我同志这个词,这让人听起来我像是个搞屁股的同性恋。我要申明的是我并不歧视那些天生的同性恋者,而且也十分同情他们被上帝开了个玩笑。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恶心他们那种互相搞屁股的行为。
“我没打算要加入起义军。”我冷漠的拒绝了他们的热情。
“我记得你也有和我一样想要改变废土的看法不是吗?”阿剁不太乐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