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违抗堂堂一国亲王的命令简直就如同公然挑战皇家权威,是一件极其冒险且不明智的事情。
而且,其他人又会怎么想她呢?
他们或许会认为她傲慢无礼、不知轻重。
甚至可能会猜测,她一个小小的人物,哪里来的底气敢违抗晋王。
罗诗杳在心里哭爹喊娘,她偷偷地看了一眼严悦,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暗示或者帮助。
然而,严悦却用眼神示意她快上来。
罗诗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且顺从,应道:“是,王爷。”
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不情愿,但在众人面前又不得不隐藏起来。
这马车迟不坏,早不坏,偏偏今日早上出了故障,这也就罢了,晋王和公主的车架竟然同时都出了故障。
真是见鬼了。
就说嘛,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准没好事。
罗诗杳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不情不愿地提步上了马车。
进入车厢后,她立马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
庆安公主坐在一旁,眼神中带着困惑,目光时不时从她身上扫过。
严悦则是满脸担忧地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小心应对,同时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罗诗杳余光扫向晋王,见他并没有吩咐什么,干脆缩到了角落里。
她垂下脑袋,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众人坐定,马车缓缓启动。
晋王手执书卷,专心看起了书,颇有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
庆安公主和严悦一直低声聊天,虽然声音不大,但罗诗杳能感觉到她们谈话的氛围也有些拘谨。
大约过了一两刻钟后,庆安公主突然将目光投向罗诗杳,吩咐道:“你,过来剥花生。”
罗诗杳听了,就要起身,耳边却传来晋王低沉的嗓音:“吃什么花生,弄得到处都是花生屑。”
顾晏廷的眸光从罗诗杳那双纤细白嫩的小手上一扫而过,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看书,完全无视庆安公主。
“皇兄所言极是。”庆安公主尴尬地笑了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讨好和小心翼翼。
庆安公主好像很怕晋王,罗诗杳觉得很奇怪,想问问严悦这到底怎么回事,却碍于有外人在,只能默默将这份疑惑压在心底。
她的眼睛不自觉地偷偷看向庆安公主,对方的坐姿显得有些拘束,似乎在晋王面前不敢太过随意。
脸上虽然还带着那抹勉强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敬畏和忌惮。
庆安公主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颐指气使、无所畏惧的样子,可如今面对晋王,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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