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颤抖,拉着季春花的手示意她坐到炕上。
季春花便安安静静地在她身边坐好。
孙巧云嗐了一声,揉了揉眼,“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提起来要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往后的,往后的。”她连连拍季春花的手,笑得亲热,“今儿要说你俩的事儿,才是正经的。”
季春花被这话说的脸上又生起臊意,银盘般的脸蒙上层红。
孙巧云叫她,“春花,你身后有个炕柜,打开以后有个老木头匣子,你把那匣子给妈递过来。”
季春花点点头,转身照做。
她捧着这不小的木头匣子,只觉得好沉。
可这沉却像单纯是这木料沉,里面似乎并未装啥东西。
她就小心翼翼地把这木匣子搁到孙巧云跟前,眨么眨么眼儿,显得好奇又犹豫。
孙巧云被她娇憨可爱的样子逗笑,直接从衣襟里掏出把系着红绳的小锁,说:“让你拿就是为了叫你看。”
“不光是为了叫你看,还是为了给你。”
“啊??”季春花一下就傻了,“给,给我?”
刚才她还只是好奇,直到见孙巧云掏出一把钥匙,才觉出这里头装的肯定是可重要的东西。
她不知该说啥好了,孙巧云却坚定不移地点头,随后打开匣子调了个方向,朝向季春花。
孙巧云问:“春花,你认字儿吗?”
没想季春花稍稍回神后立刻答:“认!我认得!”
季春花如实说:“小的时候。。。。。。我妈总叫我去上山挖野菜、或是捡鸟蛋,”
“路上会经过一个小学堂。。。。。。但那个学堂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没有嘞,那先生年岁太大,教不动书嘞。”
“我不想早回家,也不想一直在山上,所以就偷偷去学堂听那老先生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