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楼,钟侓气喘吁吁地拧着自己卧室的门把手,他体力没有这么差,纯粹是不敢喘气紧张的。
霍折寒没想到今天会以这样的方式进钟侓的卧室,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袖口,庄重得仿佛要打开婚礼殿堂的大门。
钟侓一顿,后退两步,去阳台看了一眼。
霍折寒跟在后面,善意提醒:“我跳下去可能会去世。”
钟侓瞥他一眼:“谁让你跳了。”
他昨天好像听见老张提起,今天要请假回老家去喝喜酒,十月份秋高气爽,结婚的人尤其多。
果不其然,钟雲外出回来,站在大门和老张谈话。
钟侓心提了起来,生怕老张说今天理疗师带了助理,好在他们的交谈并不长。
老张拎着准备好的小皮包走了,钟雲把基地大铁门关上落锁,随后进了屋。
让卓饮放个风,等哥哥什么时候上厕所或者看不见大厅的情况了,就把霍折寒送出去。
钟侓开了卧室门,他除了电竞没有其余爱好,单身男生的房间陈设简单,许多温馨的小摆件,都是哥哥给他弄的。
弃神现在有了自己主动放置的大摆件,霍总。
他指着床铺:“你坐在这里,不要乱动。”
霍折寒:“好。”
霍总坐得跟出嫁前一样端正,目光追着钟侓瞧。钟侓在房间里走了两圈,觉得这样太奇怪,道:“你随意一点。”
霍折寒失笑,随意地把钟侓拉进怀里,“金屋藏娇你要负责的。”
钟侓站在霍总分开的腿间,这个姿势过于亲密,明明霍折寒坐着,却感觉自己被对方掌控全部退路。
“小心我哥放狗咬你。”
霍折寒:“不怕,我明天去打个狂犬疫苗,一次能管半年。”
“露露,半年我能追到你么?”
钟侓吭哧了一下,没回答,而是道:“你有毛病,好好的打什么针。”
霍折寒:“未雨绸缪。”
他进来时,两狗正在进食,狼吞虎噎,就这还蠢蠢欲动地看他,好像随时准备咬他裤脚。
钟侓不跟他贫,拿着手机删删减减,想问问卓饮他哥还在楼下吗,又拉不下脸。
霍折寒故作不知,看着钟侓为自己的事着急,这个样子的露露,好像第一天给他发微信时监控里的样子。
他忍不住问:“你第一次跟我发微信,真的是为了坦白么?”
钟侓僵硬道:“是的。”
霍折寒:“可是当时你的样子,分明就跟现在很像。”
为了一件难以启齿的小事纠结,在其他人看来只是举手之劳,弃神发消息之前却愁肠百结。
“哪里像了!”钟侓跳脚,猛地想到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样子?”
霍折寒:“为了对比你和钟路的不同,我把16号前后的监控都看了。”
钟侓抱怨:“我之前不知道有监控。”
他有没有做丢人的事让霍折寒看见了?
霍折寒承认:“嗯,你不穿衣服开冰箱喝汽水被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