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锣巷的春音楼,是这里最为著名的酒楼。
在春音楼最为尊贵的厢房内,坐落着三个少年和一个少女。
确切的说,是三个少年坐着,一个少女站着。
其中两个少年正是何王府的五王子何冲和六王子何元。
而他们对面的那个少年,面容苍白、消瘦,看上去会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只见他拿着手里的玉杯,将手中的酒倒在了地上,冷冷道:“这里的酒太差了,跟我们御马城的‘一叶葬花’比差远了。”
说完,他扭过头去,盯着那个站立在他侧后方,有些瑟瑟发抖的漂亮少女,道:“这酒赏给你了,喝了吧。”
此言一出,何冲和何元相互看了一眼,显然有些不明白这个少年的意思。
但那个少女却明白,只见她立刻跪在地上,将头俯到贴近地面的位置,伸出舌头舔起了地面上的酒水。
“果然是魔鬼公子蒋玉生。”何元暗自感慨了一句,据说被这魔鬼公子摧残过的少女,不计其数,想到自己那妹妹和这个家伙定下了婚约,他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痛惜。
不由得,他又想起了苏尘,话说那苏尘无缘无故地就消失了,也是奇怪。
不过说起来,何释依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了,却不见王府的人着急,这也让何元有些搞不懂。
而那何冲自然是没考虑这些问题,反而对着这位魔鬼公子陪着笑脸,道:“那是当然,御马城的一叶葬花乃是朔月王朝一等一的名酒,这春音楼的酒哪能比得了?”
当然何冲自然不是会甘心被蒋玉生比下去之人,又接着道:“但是我那药谷内,有不少的品质极佳的白堕花和忘忧果,还有一处温泉,用那泉水加上白堕花和忘忧果酿出的酒,可不比你们御马城的一叶葬花差。只可惜,我父王已经将整个后山封锁了整整一个月,我也没办法进去帮蒋兄把酒搞到手。”
听了何冲所言,蒋玉生也是表现出一副遗憾的神色,不过他又继续道:“我来可不是为了喝酒来的,我来凌塘城也有几日了,但一直没见到释依妹妹,传闻释依妹妹貌若天仙,也不知是真是假。”
“哎,蒋兄有所不知,我那妹妹虽然确实称得上是容貌绝世,但那性子却不太好,前段时间认识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穷小子,竟然想着悔婚,这事情竟然闹到了我父王那里。之后,我妹妹估计是被父王关禁闭了。而那小子,估计早就被我父王宰了喂狗了。”何冲想到苏尘有可能的遭遇,心里不由得一阵暗爽,甚至有些可惜自己竟然没看到苏尘被喂狗的那一幕。
对于那些什么身份都没有,还敢打他们何王府千金小姐主意的人,他何冲是绝对看不顺眼的。
“哦?竟然有穷小子敢抢我的女人?可惜竟然被何王爷宰了,否则我可是有一万种方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你们这位妹妹,看来需要我好好管教管教啊。”蒋玉生的声音透着冰冷。
而刚刚将地上的酒舔干净的少女听到蒋玉生的这番言论,又是抖得厉害,想必她一定见识过蒋玉生那些残忍的手段。
何元听了蒋玉生的话,眉头一皱,显然他对于蒋玉生所言的要好好管教管教何释依相当不满,便直接道:“我何王府的人还不需要蒋家的人来管教。”
“哼!”蒋玉生听到何元似乎对自己不满,不屑地冷笑一声:“迟早都是我蒋家的人,我蒋玉生想要管教,你何王府敢管?你可别忘了,若是没有我蒋家十八城的阻拦,凭你们何王府可挡不住尚阳王的铁骑!”
“蒋兄说的是,我六弟还是不懂事,您别见怪。”何冲瞪了何元一眼,主动向蒋玉生道歉。
何元无奈摇了摇头,暗叹他这五哥的性格,欺软怕硬。
在苏尘的面前倒是牛气的很,但到了蒋玉生面前,竟然变得如此软弱。
此时,门外走进一个何王府的家丁,在何冲耳边耳语了几句后,便退了出去。
“哦?药谷的封锁解除了?”何冲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笑容,再次冲着蒋玉生道:“蒋兄真是有口服了。我那药谷今日接触封锁,我们现在就去,找几株极品的白堕花和忘忧果,酿制新酒!”
“是吗?既然何兄将那酒说得那么好,那我就随你去尝尝。”蒋玉生也立刻来了兴致,准备与何家两位公子一同前往药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