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知道他是谁。
当然,在这之前他必须先养好身上的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会等到查清楚一切的那天的。
这一夜,依旧平静无波。
第二天梁幼音特地开了车子过来,这样带程以墨回去会方便的多。
早晨在家里,犹豫了一番,梁幼音还是选择给程以墨带了早餐。她绝对不是心疼他什么的,而是看在他是个病患的份儿上。
没错,她照顾他,担心他,只是想让他早点养好伤,早点离开,让她的生活重新归于平静。
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梁幼音的心情还不错。
“程先生。”
“不是程先生。”
“恩?”
梁幼音一脸茫然的看着程以墨,不是程先生,那是什么?
“我叫你音音,礼尚往来,你也叫我墨吧。”
梁幼音:“……”
她感觉自己的肺部有些疼,好像是要气炸了。呵呵,这人就算是失忆了也这么霸道强势无理取闹。
他让她叫,她就一定要叫吗?
休想。
“程先生,我给你带了早餐。”
梁幼音无视程以墨的话,带着客套的笑走过去,把保温盒打开。
“叫我墨。”
拿筷子的手被另外一只肤色偏古铜的手给按住,两种颜色交汇,带来一种触目惊心的震慑。
梁幼音动作一顿,不露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虽然极力忍耐着,但是语气依旧很不好,眼底也带着愤怒和复杂:“程先生,我留下来照顾您是出于道义。我希望您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我会找骑警,重新商量照顾你的人选。”
再次触碰到他的手、他的体温,梁幼音的心脏居然再次不争气的狂跳。
她觉得自己没救了,气自己,也恨程以墨。
“心心呢?她没有来吗?”
程以墨懂得见好就收,他看出来梁幼音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很自然的换了话题。
从头到尾他的表情都是淡定的,好像刚才的不愉快根本没发生过。
呵呵,不愧是程三爷。
梁幼音偷偷做了个深呼吸,也按捺下胸口的烦躁,努力舒了口气,说:“我把她交给玛丽太太了,今天要忙得事情有点多,我担心顾不上照顾心心。”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程三爷突然这么客气,她是真的无法好好适应。
“你先吃早餐,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谢谢。”
再次听到程以墨的道谢,梁幼音已经无语了。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
等人走了后,程以墨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掌心还遗留着梁幼音手背的触感,柔嫩光滑而又温热。她刚刚的反应很不寻常,也恰好更加证明两人曾经关系非凡。
他甚至还推测出,或许曾经两人特别亲密,却又因为什么分道扬镳。
当然,最有可能是自己做了什么。
想到这儿,程以墨不由一阵头疼。
失忆之前的他,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