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喇叭声,像是故意给她听的。
梁幼音回头,身后是一辆敞篷跑车。一张桀骜的脸被大大的墨镜遮去了三分之一,露出的部分却是熟悉的。
婚礼上刚刚见过,是程以谦。
他摘掉墨镜,邪邪的勾着唇角,笑的浪荡。
锐利的眼睛里满是厌恶和恶意,嘲讽道:“一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鸡也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呵,笑死人了。嫁给以墨又如何,还不是被门卫拦在门口。”
“你……过分!”
梁幼音瞪着充满了恶意的程以谦,眼睛里满是愤怒。
“比不过你恶毒。”
程以谦戴回墨镜,朝着梁幼音挑衅的竖起中指:“想进去?慢慢等吧。”
说完,打了个响指。
门被打开,程以谦大摇大摆的开车进去。
梁幼音被迫吃了一嘴的车尾,气急败坏的瞪着绝尘而去的车子。
她的手机不知道丢在酒店哪儿了,没办法给程以墨打电话。无奈,梁幼音只好挑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等程以墨回来。
这一等居然就到了深夜。
夜幕中,黑色的车队宛若蛟龙,缓缓而上。
为首的车子停下,车窗统一降下来,门卫上前查验。
车灯璀璨。
梁幼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已经只剩下一个尾巴的车队,忙站起来,趔趄着追过去。
“停下!可恶,程以墨,你给我停下!”
她离车队还有点距离,声音也被掩盖在夜风里。
等千辛万苦的追过去,车队早就离开。
梁幼音猛地停下,脚下不稳,狠狠地崴了一下。
“嘶!”
她跌坐在地上,疼的皱眉,杏眸里泛着水光。
又委屈又愤怒。
引凤巷里。
程以墨走进客厅,把脱掉的西装随手递给女佣,一边扯开领带一边往里走。
程以谦正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果盘,懒洋洋的吃着。
见程以墨回来,只是抬了下眼皮就继续看电视,漫不经心的说:“我要住在这儿。”
把领带丢在沙发上,顺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粒扣字,露出性感的锁骨。
程以墨坐下,修长的双腿慵懒的交叠着:“随你。”
淬墨般的黑眸扫视一周,落在程谟身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