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再回京城(3)
“恩。好。”秦韶点了点头,端茶送客。
托县官大老爷的努力,叶倾城一行人在第二天顺利的通过了浮桥,终于回到了京城的地界。这不过二十多里地的路程,她居然走了好几天,叶倾城在看到王府大门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古代人出行太不容易了。
秦韶是着急回京的,他走之前只告假了两天,这一耽误却是耽误了好几天的时间,他想知道的事情已经明了于心,也就没什么必要再在外面耗下去了。
等各自回到京城,叶倾城自然是被王妃宝贝的不行,知道她在外面被大雨困了好几天,又是叫太医,又是炖补品的前后一顿忙碌。
而秦韶则先去了一次府衙,交代了手上的事情,又去和指挥使大人告了罪,这才回到国公府。
梅氏得了消息,儿子终于回来了,不安的翘首以盼,她们在京城也知道大水将桥弄坏了,阻碍住秦韶的消息,见儿子平安归来,梅氏悬着心才放了下来。
“你与那郡主殿下是一起回来的?”梅氏听了儿子的话之后微微的一惊,“那郡主能这么听话?”
“现在的郡主似乎与传闻之中不太一样。”秦韶说道。“儿子只是提醒了她一下,她很快就知道避嫌,所以儿子想,大概之前的郡主也只是因为年纪小,被人宠坏了,所以做事情不计较后果,被人钻了空子罢了。”
梅氏有点怪异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这才出去几天,回来就帮着未来媳妇说话了……
“你之前不是坚决不肯娶她的吗?”梅氏好奇的问道。“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变卦了?”
“之前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关于她不好的传闻。”秦韶缓声说道,“现在与她相处了几天,察觉似乎传言有误。”
秦韶回想起自己这几天与叶倾城相处的情形,不由嘴角露出了几分淡淡的笑意。
梅氏也没多想太多,见而自己唇角流露出略带温柔的笑意,梅氏心底也有点高兴,意思是这个洛城郡主让自己的儿子开窍了?只要儿子喜欢的不是男人,那就好办!梅氏心底一直在纠结的一个疙瘩终于在这一刻给打开了。
“儿子啊,那你是喜欢上郡主了吗?”梅氏小心翼翼的问道,想要最终证实一下。
“喜欢?”秦韶闻言一怔,怎么可能喜欢!他下意识的就开始排斥,“不喜欢。只是因为指婚对象是她而已。想要自己未来过的顺心一点,就多想点她的好了。”
其实这叶倾城也没什么好的,即便现在披着叶倾城皮囊的人不是上一世的叶倾城了,可是现在的这个叶倾城也有点粗鲁,不识礼仪,甚至还有点小狂妄。秦韶在努力的寻找着叶倾城的缺点,也不需要特别努力,随随便便就找出一大堆来。
秦韶终于舒坦了,他两世要是都栽在一个女人手里,真是辜负了他重活一回了。
五年之约而已,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秦韶的眸光有点微微的发凉。
“啊?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梅氏刚刚放下去的心,再度悬到了嗓子眼里,她的命好苦啊!
“不知道。”秦韶有点茫然的回了母亲一句。
“儿子啊,若是你觉得郡主不错的话,也就凑合着和她过一下吧。”梅氏现在反过来劝说秦韶。这个儿子有主见,能明辨是非,如果他都说叶倾城可能不是传闻那样的坏,那梅氏也不是不相信,既然郡主不坏,又是陛下给他的指婚对象的话,她还真希望自己未来的儿子与儿媳能和睦相处,不要叫她一颗老心总是在嗓子眼里晃来晃去的,年纪大了,吃不消啊。
等秦韶从母亲那边出去之后,还在默默的思索着母亲刚才的问题。
他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温柔,贤淑,对他好,对母亲好,对家里人好,好像这样也就够了。
秦韶觉得自己身上有点凉意,而前世的叶倾城却丝毫与这些都不搭边,他怎么会喜欢上那样一个人……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容貌被毁了吗?秦韶不由微微的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如果这一世他的容貌也被毁了呢?现在的叶倾城会怎么看他?还会如前世一样欺骗他,与他虚与委蛇,等哄的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之后再残忍的将真相揭开,秦韶有点冷笑起来,真不知道那时候的叶倾城对着他被毁掉的容貌是忍着多大的恶心才能和他说出那么缠绵悱恻的话来的。现在的秦韶觉得自己才应该是最应该觉得恶心的那个人,听了那么多虚伪的话,能不恶心吗?
他的目光有些寒,为什么总要去想叶倾城!她都已经死在他的手里一次了!现在的叶倾城不过就是占据了她躯壳的一个游魂罢了。
秦韶努力的甩去叶倾城对他种下的阴影,却总是摆脱不了自己心头的一丝阴霾。
叶妙城从女学里面回来得知了叶倾城回府了,她马上跑去了蘅芜小筑。
“快说说,这些天没人欺负你吧。”叶倾城看到叶妙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惹的叶妙城的心头一热。
“没有。”叶妙城摇着头,拉住了叶倾城的手,“都是我不好,害你吃那么多苦。”
“傻子,你以为我是去吃苦的吗?”叶倾城爽朗的一笑,朝叶妙城眨了眨眼睛,“我在那边可逍遥了。”叶倾城对叶妙城将自己在祠堂那边的见闻说了一遍,说的叶妙城惊喜连连。
“照郡主这么说,那秦家的那位叫秦睿的公子还真是好可怜。”叶妙城瞪大眼睛吃惊的说道。“他真的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药变成那样的吗?”
“我是这么觉得,谁知道呢。一个健康的人在那样的环境里面都不会好了,更何况是一个身子本就虚弱的人。”叶倾城说道,“我看过他的那些补药了,太猛了,像他那么样体质的人不能喝这种东西,伤胃,伤脾……”叶倾城说完也是一脸的遗憾,“我真难想象他们家人是怎么想的。如果我是一个大夫是绝对不会开出那样的补药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