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将军府,他就差人找大夫。
而宋绪风坚定地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不然他不可能看见郑博珩。
“郑博珩……”他下意识唤了对方的名字。
“什么?绪风,你在说什么?”宋绪风的声音太轻了,郑博珩没有听清。
“郑博珩……郑博珩……”宋绪风意识模糊,嘴里喃喃,反复叫着郑博珩的名字。
郑博珩贴向宋绪风的双唇,湿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廓,令他的耳朵有些痒。
“郑博珩……”
这回郑博珩听清楚了。
宋绪风在叫自己的名字。
这使得郑博珩心里一软。
“绪风,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他将人缓缓平躺下,“大夫很快就要来了,你再忍忍。”
不,我忍不了。
宋绪风此时全身上下就像是被炭火热烤一般难受。
他似乎认定自己已经难受得死了。
既然已经死了,就放纵一下自己吧。
宋绪风这样想着,猛地起身一把抱住郑博珩,嘴里还轻柔地唤了句:“珩哥哥……”
郑博珩被突如其来的软香入怀撩得心脏噗通噗通直跳。
想他从小跟在父亲身边,接触的全是硬邦邦的汉子,这四年打仗艰辛,几乎造就了他无欲无求的本事,别说男人,连女人都没碰过,不然也不会二十多年一直打光棍。
宋绪风的身体此时因为毒性迸发,配上烈药发作,全身上下不仅热还很香。
这天然的体香把郑博珩的理智都差点给熏没了。
他控制住不断在自己怀里作乱的宋绪风:“绪风,别动,大夫马上来了,乖。”
宋绪风沉浸在黄粱一梦的美好里,哪里肯放手?
“郑博珩,真的是你。”他生怕自己看错,明明眼神已经快失去聚焦,可却努力端详着眼前的男人。
“是我,是我,我是郑博珩。”郑博珩应着,把人的手握住搭在自己侧脸上。
“郑博珩……”宋绪风很瘦,他的手弱得只剩下骨头,他是那么地小心翼翼,像是在抚摸碰触郑博珩。
“小……”郑博珩话音未落却突然愣住了。
只见宋绪风忽然哭了起来。
“郑博珩!”宋绪风哭得梨花带雨,语带哭腔,“对不起!郑博珩!对不起啊——”
“你对不起我什么?没有的事,别瞎说,”郑博珩听不懂宋绪风在说什么,只当是人这会儿神志不清在说胡话,嘴里可劲儿地哄着,“我知道你不舒服,我知道,再忍忍,大夫马上来了。”
“有……对不起……我好喜欢你……明明配不上你……可我就是那么喜欢你……”宋绪风越哭越大声,“喜欢了你那么久,对不起!”
郑博珩傻了,听着宋绪风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开来给他看的表白,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此时在断与不断之间反复弹跳。
他知道宋绪风喜欢自己,可没想到会居然如此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