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绪风少爷气色见长啊。”符广信毕竟是个王爷,高位者的姿态是摆脱不掉的。
“小晋王。”宋绪风面无表情道。
“今日原是绪风少爷的回门宴……”符广信脱口而出,可突然想到郑博珩那张脸,吓得一哆嗦,立即收回话头,“呸呸呸,你看我这嘴。如今郑将军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你又是将军府未来的将军夫人,晋王府自然是想要结交一番,与郑将军结个善缘。”
见符广信这慈眉善目的样子,宋绪风一下子没能适应。
所以郑博珩做了什么使得在天齐城横行霸道惯了的晋王府能怕成这样?
“请晋王直言。”宋绪风道。
“这郑将军的意思,绪风少爷如今是自由之身,别人怎么说都没有我晋王府亲自澄清来得真凭实据。”符广信顿了顿,“其实吧,要我说,宰相府如此不做人,咱也不用跟他客气,与他们断了关系也好,是不是?”
“谁跟你是咱?”郑小东插了句嘴。
“这位小公子所言差矣,所谓不打不相识,往后将军府与晋王府自是至交,珠帘合璧之下,那整个天齐城还不是横着……要更受人尊敬?”
“哼。”郑小东说不过他,便不再开口。
“晋王的意思是,今日,你我二人回宰相府将事情澄清?”宋绪风复述道。
“正是。”符广信颔首,“按照郑将军的意思,再好好打他们一顿脸,不然解不了绪风少爷这些日子的气。”
老晋王符文忠是明帝夺嫡之后唯一留下来的皇室兄长,符文忠只有符广信这一个儿子,父子俩拿几代人的“荒唐”换一个子孙后代的世世平安。
符广信与郑博珩、以及几位皇子的年岁所差无几,因没有任何朝堂上的分忧,日子过得悠闲得很,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闲王的派头。
这次符文忠在宋绪风这里碰了壁,晋王府实打实地吃了教训,但对符广信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个可以参与的乐子?
郑博珩强势归来,如今的气势如日中天,甚至把几位皇子都压了下去,偏偏这将军府不与任何人来往,是个油盐不进的地方。
晋王府因为宋绪风的事情如果真的能与将军府结交,又何尝不是福祸相依后的富贵?
前有将军府衬着,后有皇帝保着,晋王府今后的日子可不就是如符广信所说,能在天齐城横着走都不带虚的。
别说是去宰相府打脸,直接让他符广信打宰相他都愿意啊。
念及此,符广信的笑意更深了。
“绪风公子啊,郑将军比本王略小,本王自可喊他一声老弟,你以后就是我弟妹,咱可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今郑将军在皇上那儿当差,忙里忙外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因此啊,这气,哥哥帮你出!”
第12章回宰相府找场子
符广信这样说,自然也这样做了,当然,他带上了自己的侍卫以及郑小东。
人不多,但分量足。
因此,当符广信带着宋绪风来到宰相府时,着实让宰相府的人颇为意外。
老晋王符文忠能在明帝夺嫡的厮杀中活下来,不可能是默默无闻的皇子。
且明明为非作歹那么多年,晋王府依旧屹立不倒,更说明晋王府在明帝心中的地位。
所以宰相府才会投其所好,把宋绪风给送过去。
卖身契都给了,宋绪风就是晋王府的人。
就老晋王这德行,宋绪风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怎么可能会在三日后回宰相府?
他居然没死在老晋王的床上?
这是宰相府一众人见到宋绪风时的第一个反应。
果然是妓子的种,这勾人的本事连老晋王那样的人都能驯服。
这是宰相府众人的第二个反应。
“晋王光临寒舍,真是令宰相府蓬荜生辉。”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阮凤琳。
就见她面容如同初春的桃花,娇嫩而艳丽,她的发髻高耸,上面镶嵌着宝石与珍珠,发间还插着一支金丝银叶的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此时,她穿着华美而精致的华服,用的是上等丝绸与锦绣,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色彩鲜艳而富有层次。
明明已是不惑之年的她,居然还有如此风韵,不得不说阮凤琳无论是从底子还是保养这一块,都是天齐国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