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准备着了,你今天太累了,明天要还有人不听话,要不你别去了,我带人把不听话的杀干净?”虞蒙心疼蓝媛辛苦,这话也只是逗趣。
他比谁都清楚,蓝媛走到今天,迂回地取得齐国的政权,就是想要名正言顺些,政权平稳交替对谁都好。
他要是出现,事情不会变好,只会变糟,那些老顽固们就有理由要死要活的了。
到时候他们抓着大义,反而坏事。
“不用,明天就差不多了,你给我的人手都不错,令行禁止,回头我赏了之后,你也要赏一回。”蓝媛笑着靠在虞蒙身侧,这个人虽然在雪地里站半天,一进马车脱下大斗篷,身上还是热乎乎的,是个大火炉。
她不会拒绝虞蒙的帮助,但不会全权仰赖虞蒙的帮助。
一回到室内,换了衣服,蓝媛舒服地坐下吃饭。
虞蒙陪她吃,正则练好大字,也过来玩了一会儿才去睡觉。
蓝媛被服侍着散开头发,秋菊悄悄说道:“主子,燕皇陛下在外面等您时,鞋子踩破了?”
“鞋子怎么踩破?”
“就是鞋底给磨破了。”秋菊解释道。
“知道了,记得给他换上新的鞋子。”
“是。”
躺在床上,蓝媛给虞蒙的嘴角再上了一层药,这才躺下。
虞蒙轻轻搂着蓝媛,拍拍她的背,哄道:“快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又摸一摸蓝媛的肚子,柔声说:“好孩子,你也睡吧,爹爹陪着你和娘亲。”
他们是睡了,议政殿里无人入睡。
蓝媛走时并没有说怎么处置姜冗和灯儿。只叫人捆着他们,堵住嘴,放在大臣们前头。
她走时怎样,两人依旧怎样。
灯儿楚楚可怜地看向姜冗,怎么办?
姜冗能怎么办,有心无力,回避了灯儿的视线。
灯儿有看向前方守着众人一个小将,眼睛里全是恳求。她从小到大,只要这样看人,人们总会给她想要的。
那小将正是蓝诚的部下,奴隶出身,从刀山血海走到现在,可不会犯错误。
再说,他是主子心腹,知道这对男女都不是好鸟!要不是主子不让杀,他一定先杀为敬,给主子出气!
淡定地继续看着这群人,不为所动。
灯儿还在眼神湿漉漉地看他,这小将蹲下身来,看她脸上这朵糊了的牡丹花,灵机一动,笑了起来。
灯儿心里有些泄气,难道自己费劲努力得来的,还不如蓝媛投了个好胎!我重活一世,为何还要受苦?老天爷,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