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后,我差点抬手给自己一耳巴子!
问问问,你问个屁!
不是说好放弃的吗?好不容易才抱着必死的心,多绝望,多难熬,从那个绝望深坑里爬出,这会儿居然又爬回去?
还是,根本没爬出来过!
“这件事说来话长,要回白鹿堂慢慢说。”
鹿白说时,撒开抱着我的手,走向车边儿,我这才发现我又在西郊,他一辆车停在黑色的焦土边儿,只是,现在的西郊跟我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
“这里怎么烧了?”
“不是烧,是雷劈着火。”
鹿白说话间,上车,并看我,我也赶紧过去,这中途拉过安全带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叫我……忍不住的掐了自己一下。
“嘶——”
用足了劲儿的疼让我清醒的意识到,我不是在做梦,而鹿白只是看我一眼,好像有些无奈的摇头,然后掉头离开。
路上,鹿白和我起初都没说话。
我脑子里簌簌划过去很多事,大多数是这段时间的记忆,虽然付墨蚺没有理我,很多的复制记忆,可是伴随鹿白刚才说的——
“我现在非常怀疑千年来背后操控一切的家伙,上了付墨蚺的身,目的是要你的元神精气……”
这意思是付墨蚺是被上身才对我这么坏?
这么一想,忽然复制的记忆就乱了!
因为这段时间陪伴我的分明就是付墨蚺啊,虽然他无情冷酷,可是那种气势和感觉绝对是他,也因此,我才想抽自己大耳刮子,让自己不要再回头跳他的坑里,现在孩子给他,他也不会魂飞魄散,我也离开了,我——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心。
万一那上他身的,再害他怎么办?
这么一想,感觉自己真他吗的犯贱,贱透了的那种,被伤成这样,还想着他安危!尤其,在我觉得他根本没被附身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就更强烈。
“你怎么不说话?”
鹿白在车停与红绿灯口时,偏头问我。
我一怔,“不是你说到白鹿堂再说?”
他长眸淡淡的眨了眨,嘴角轻扯着:“我是说他的事情到白鹿堂说,你可以问些别的,或者说点什么,比如,你在里面怎样,再比如……”
他说道这里,欲言又止,而我则看着他那眉心朱砂。
说实话,在里面怎样,多久时间,我都不想知道,尤其我看得见外面的花全部凋谢,树叶都黄了。
记得之前还是春天,我还难熬过我的春天不知在哪,而今树叶凋零,我却懒得去想时间过了多久。
真的太痛苦了,那么痛苦的回忆,若是再加上时间,那还了得?
所以——
“再比如,你为什么模样变化这么多?还有你的朱砂怎么回事?是修为长进了吗?”
我转移了话题,说的时候,仔细探查发现他的脸轮廓也有细微的变化,这时更加轮廓分明,线条优美,之前虽说大体看上去很好看,但绝不是惊艳,如今虽有鹿白的影子,也还是鹿白的声音,但那气质惊人,跟我所熟悉的鹿白完全不同。
难道说,修炼到上层就会气质大变?
也对,想想苏修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