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人,原本低着头,表情平静。
在听到动静之后,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虞烟的眼睛,就这样直直地,和陆行知的视线交汇。
那一秒,空气像是被冻成冰,瞬间凝结。
三个人,站在不同的位置。
陆行知和桑敏隔了一小段距离,就在房间里。
而虞烟,则是愣愣地站在门外。
虽然一门之隔,也不过咫尺。
但又好像,隔了好长好长的距离。
身后的桑敏,表面上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十分吃惊的样子。
但无人察觉,唇角已经扬起一抹,很是讽刺的笑意。
望着前面男人的背影,和依稀可见,虞烟愣怔的表情。
桑敏在心底,发出得意的冷笑声。
虞烟脸上没什么血色,嘴唇发白,看着让人心疼。
她眨了眨眼睛,缓缓开口,“我……”
就在刚说出这一个字,还没来得及继续的时候。
桑敏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姐姐。”
这声姐姐,被叫得情真意切,饱含各种情绪。
像是内疚,更像是害怕不已。
桑敏抬起脚,走到门口,双手绞在一起。
害怕靠近,只好又退到陆行知斜后方。
开口之前,甚至抿了抿唇,非常局促地解释,“姐姐,你别误会,我住的地方,昨天被人泼了油漆,门锁也被撬了,丢了好多东西,我实在是不敢再回去,这才麻烦行……才来麻烦姐夫,帮我找地方住的。”
虞烟眼神空洞,没看陆行知,也没看桑敏。
虽然视线直直地对着,但却让人看不出,到底是转向了哪里。
但桑敏说的话,她自然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