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通话记录和监控,虞烟除了平常会和陆行知联系,其他从来没有。
行程上,也是从清水湾到学校,再回去,循环往复。
也就是今天,才突然出现在了酒店门口。
至于桑敏,记录也很简单。
结果显示,应该不是桑敏做下的。
但陆行知听完,什么都顾不上,只是语气着急地继续吩咐,“再继续查。”
他挂断电话,手一直发抖,差点没能握得住。
这副慌乱到极致的状态,被不远处路边停靠着,坐在车里的人,尽收眼底。
黑色的大众,隐匿在一排停好的车子里面,很不起眼。
车窗玻璃经过特殊处理,从外面看不进去。
但虞烟坐在副驾驶,透过玻璃,把陆行知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
她两手放在腿上,神情冷漠。
那个装着烤红薯的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到了脚边。
没有了热气,变得冷冰冰的,难以下咽。
虞烟收回视线,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
两边的树木,残存的树叶所剩无几。
凌冽寒风刮过,更显得孤寂萧索。
驾驶座位的孟珩,虽然看起来,是随处望着窗外的风景。
但眼尾的余光,却从没有从虞烟身上离开过。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轻点,发出很轻缓的节奏。
等虞烟回过神,才试探着问,“你刚刚那些伤心难过,看着挺真的。”
桑敏自导自演,编造一出被人泼油漆,吓得不敢回家住。
于是不得已,才找上陆行知,寻求帮助的故事。
按照原本的计划,要是运气好,还可以暗示,一切都是虞烟做的。
所谓的失去记忆,不过是伪装罢了。
但没想到,虞烟将计就计,顺着桑敏的戏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