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外本来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没等刘元苟跪下喊冤,秦冬雪率先长磕而下,朗声道:“民妇秦冬雪有怨,还请县令大人明察。”
宋清言点头道:“秦氏,你有什么冤屈?说来让本官为你断一断。”
秦冬雪眼中含着两泡泪,但声音却没有因此减小分毫:“民妇一告刘元苟欺压百姓,二告刘元苟夺人生计,三告刘元苟欺上瞒下,私占良田!”
听完秦冬雪的话,刘元苟急急道:“县令大人,草民冤枉啊!”
宋清言一拍惊堂木,怒道:“厅堂之上可是由你撒泼的地方!本官还不急,你急什么?”接着转头对秦冬雪道:“秦氏,你说的第一第二我倒是能理解,这第三怎么说?”
秦冬雪起身,定定的看着宋清言,道:“回大人,民妇前些日子找到了刘元苟庄子上的管家,据他们所说,刘元苟所侵占的土地本来是要分给周围百姓的地,他却以一己私利大开虎口,将那些土地划分到自己家的地契下,妄想独吞这些土地。”
宋清言听完秦冬雪的证词已经是怒目圆瞪了,他甚至忘了叫秦冬雪请来人证来对证,直接冲着摊在地上不停发抖的刘元苟大喝道:“刘元苟,秦氏所言可属实?”
刘元苟摊在地上,嘴唇发白,不停的抖动,半晌才好不容易挤出一句:“我没有。。。。。。我没有私吞良田。。。。。。”
前两个或许还是小事,但要是扯到了公家的利益,那必然不是开玩笑的。轻则吃牢饭吃到死,重则当即处斩。
刘元苟哆嗦着,身下又积起一滩不明液体。ωWW。
宋清言这才想起来问秦冬雪:“民妇秦氏,你可有证据?”
秦冬雪稍微一欠身,不卑不亢道:“那自然是有的,他们就在门外。”
宋清言一挑眉“哦?快快请上来。”
话音刚落,几个人昂首阔步的走上来,那架势,就像是林冲要投靠梁山一样,一脸刚弃暗投明的大彻大悟和孤注一掷。
刘元苟见到这几个人,眼睛瞪得像是要凸出来,嘴里嗡嗡的不知道在支吾写什么。
几个人跪倒堂上,宋清言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面容黢黑的道:“回大人,我们是刘元苟庄子上的管家,负责日常打理庄子内的大小事务。”
宋清言挑挑眉,看了一眼跪在旁边不卑不亢,一脸从容的女人。心里暗暗惊叹这女人真是好手腕,连为刘元苟卖命的人也能拉过来当人证。
不管他内心有多大的风浪,他表面上还是那个铁面无私的县令大人,他又一拍惊堂木,道:“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另一个脸上长满大胡子的人说:“我们要告刘元苟私自划分土地和克扣下人晌银。”
一般情况下,官府是不会管克扣晌银这种小事的,这也是他们要把这件事和刘元苟的罪行归在一起的原因。
宋清言道:“你们可有证据?”
那几个人都从身上掏出一些地契,洋洋洒洒加起来竟然有三十来张。
“回大人,这是刘元苟的老地契,上面详细写着土地位置和面积,还有刘元苟这么多年以来克扣我们的工钱。还请大人过目。”那面容黢黑的人双手把那一沓地契递给旁边的衙役。
衙役把地契交给宋清言,宋清言只看了两张,就脸色大变,拍案道:“大胆刘元苟!竟敢私自修改地契内容!你真是当官府是摆设!”
刘元苟不住地磕头,道:“大人!大人明察啊!这些。。。。。。这些都是假证!草民真正的地契在家里锁着呢!”
“官人说的是这些吗?可是您昨天亲口跟奴家说这些都是作假用来糊弄官府的东西呀。”
听见这个声音,刘元苟顿住了,他慢慢的扭头向后看去,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道:“你也。。。。。。”
那女子手里捏着一沓黄色的纸,正一脸怨恨的看向刘元苟:“刘元苟,你杀我八十岁老父,强抢民女,逼死我老母,如今还想我对你贴心?”
她一把把手里的纸捏成一团,道:“你想得美。我恨不得饮你的血,啖你的肉,让你永坠地狱不得轮回!”
事已至此,在没什么可以洗脱刘元苟的罪孽了。就算现在是钱嘉遇亲自来了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从始至终,秦冬雪都安安静静地跪在大厅中央,听着那些人诉说自己的不幸和刘元苟的罪恶,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悲哀。
刘元苟砸摊子的事,她一个字都没提。如果在前世,刘元苟这样的人一定会被关在监狱里,亦或是执行枪决。
现在也差不多了。但是解决了一个刘元苟,这天下还有千千万万个他们没有遇见的刘元苟正在欺压百姓、私占良田、强抢民女,乃至杀人。
秦冬雪闭了闭眼,或许是因为张大河和阿团身份的原因,她不禁对这些乱世中的人升起了浓浓的同情和尽快开始赚够钱,来送他们两个回到他们该在的位置上的决心。
不出所料,刘元苟下狱了。不出意外的话,按照本朝律法,他这一辈子应该都得吃住在里面了。
秦冬雪站在衙门门口,看着天空,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恢复了周身的淡然。
张大河就站在牛车旁边,看她出来,没有问她刘元苟的下场,开口便宽慰道:“辛苦了。”
秦冬雪笑笑,又扭脸看向衙门边上因为开心哭的几乎晕过去的妇人,开口时嗓音有些干涩:“张大河,我要快点赚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