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随口答,“不认识,搞推销的。”
许亚非收回视线,似乎并未怀疑。
“那我们走吧。”
我们离开游戏厅,随便找了一家店吃早餐。
想起先前江枫给我看的那些照片,我的心里就乱得很。
“在想什么?”许亚非似乎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
我收回思绪,扯开话题。
“那个飞石寨跟云天国际有关系吗?”
许亚非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喝了口水,才说,“飞石寨跟云天国际有关系,也没关系。”
“怎么说?”我对这样的说法感到好奇。
许亚非往后一靠,摸出烟盒来点了一支烟。
“飞石寨是舅舅的,当初飞石寨所在的地理位置是舅舅的采石厂,不过后来那里已经不再具备开采的价值,不过倒是因为长年开采,形成了非常奇特的地理环境,所以舅舅就在那里建了飞石寨。当然,如今的飞石寨大多是人工的痕迹。”
原来飞石寨是薛伯荣的,难怪他们没叫薛度云老板,而是叫他大少爷。
那么南北会出现在飞石寨,再联想江枫给我看的那些照片,就不是一种巧合了。
我陷入沉思时,许亚非拿出了关了一夜机的两部手机,放在桌上。
我过了免打扰的一夜,然而这一夜薛度云那边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我完全不知道。
他把南北带回家了吗?他有继续打我电话吗?他有担心我吗?如担心南北那样担心一夜?
许亚非盯着手机,笑着说,“我猜我们的手机一开起来就会爆炸。”
他先拿起他自己的手机开起了机,果然接二连三的短信提示就来了。
没一会儿,电话也进来了。
他看我一眼,把电话接了起来,说了地址。
挂完电话后,许亚非对我说,“沈瑜,爱情就像手中沙,抓得越紧,流失得越快。越容易得到,越不知珍惜。”
我有些恍惚地盯着他,突然明白了这一夜他的良苦用心。
我们从早餐店出来,一辆迈巴赫直接冲到我们面前停下。
打开的车窗里,薛度云直直地朝我看过来,很深刻的一眼,眼里的红血丝很明显。
“上车吧。”他对我说。
我站在原地没动,也许是不想轻易地妥协。
薛度云坐在车里等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疲惫地说,“沈瑜,找完南北又找你,我真的很累。”
他靠在椅背上,只给了我一个一如既往好看的侧颜,只是倦容难掩,瞧着心里就疼。
许亚非上前几步,一手插兜里,一手撑在车窗上,对薛度云说,“度云,公平一点,沈瑜也是女人,她只不过比南北更懂事,更为你着想,就活该成为被忽略,被伤害的那一个?”
他这话简直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