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纹身室内,我就接过许志延滴了血的纸赠,然后用打火机点着丢入了装灵液的坛子里。
许志延问我:“这是在干嘛?”
我说:“这是请神仪式,请来鬼神保佑你,让你日后心想事成。”
许志延连连点头,又问我:“鬼神?是脏东西不?”
我说:“镜中人听说过吧?”
许志延摇头。
我故作高深莫测的说道:“镜中人的意思就是,你看镜子里面的自己时,如果觉得他表面干净,但其实不代表他的内心也干净,因为你不知道他的内心是什么样的,反而,如果他表面肮脏,却也不代表他的内心也肮脏,任何东西都有邪有正,不看外表、不听谣传,你所要知道的是,善到始终必有福报,恶到头来必有天谴。”
许志延竖起大拇指来,夸我道:“大师你说得对,我自打出生以来就听从家规而行事,不作恶,多行善!为子孙后代添福报!这就是我家的规矩!”
我嗯了一声,说:“行了,不聊这些大家都懂得的道理,你背对着我,我给你刺符。”
许志延点了点头,背过身去。
接着我便给许志延的背上刺起符来,而我给他刺的也不是什么象征、艺术性的图案,而是泰国著名的经文符。
我给他刺的时候,许志延也很没骨气的嗷嗷嗷叫了起来,说疼死了,让我下手轻点。
我无语了,说想纹身不疼的话,你干脆去贴个纹身贴算了,还过来纹什么身。
听我这么一说,许志延这才没话说了。
之后,我给他刺完了符,然后就和他出到了纹身室外,见到了李诗音。
许志延夸张的摸着肩膀一脸痛苦状的走过去,看向李诗音说道:“大妹子啊,太疼了,你细皮嫩肉的,我劝你还是别去刺符了!”
我笑了笑,说:“人家不怕疼,就你怕疼。”
许志延切了一声,说:“谁说人家不怕疼了,我看人家被刺的时候就肯定会叫疼!”
李诗音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我,接着就看向许志延说道:“李老板,其实我已经刺过符啦,疼是有点疼。”
许志延有些不解,问:“那你来这是……”
李诗音说:“我来找大师给我算算卦,看看相!”
许志延挠了挠头,看向我,再看了一眼李诗音,接着就好像醒悟过来了一样,然后就说:“不知大师什么时候能移驾到我工作的酒店?”
我说:“晚点吧,到时我过去了就打电话给你。”
许志延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点了点头。
而后,许志延便给我付了刺符的钱,然后留下他的名片就走了,走之前还让我晚上一定要记得给他打电话。
我答应下来了。
等许志延走后,李诗音就上来问我:“去他工作的酒店做什么呀?”
我把许志延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诗音当做听我讲鬼故事一样,听完了之后就一惊一乍的,问我那么厨房里是不是有鬼啊?
我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小声说:“你猜。”
李诗音翻了个白眼,说:“我要是能猜得到,我还用问你吗?”
我耸了耸肩,说:“其实我也不确定,等我晚上去看看再回来给你答复吧。”
李诗音问我:“这么说你是要去捉鬼?”
我摇了摇头,说:“我的职业是刺符,捉鬼只是……副职加兼职,其实我只是想过去收集我灵液的材料罢了。”
李诗音不解的问我:“灵液是什么?”
我说:“涂在身上滑滑的那种,你也涂过的,你猜猜看是什么。”
李诗音脸红了一下,问我:“那种……油?”
我眯了眯眼,然后说:“不行啊,姐,你的思想有待在七年义务教育上再加三年义务教育再放回去窑炉里面改造和教育一下。”
李诗音啊了一声,脸红的问我:“不是那种,那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