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筝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听完外面小厮丫鬟说的离奇事,时筝捂着脸,肩膀剧烈抖动。
“真是……真是老天有眼啊,大白天的发生这种事,翠喜,定是老天爷给他们苏家的警告,为富不仁,老天爷把财富收了去。”
翠喜也已经从外面的三言两句拼凑出发生了什么,本来还在诧异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忽然听到时筝来了这么几句,觉得时筝说的非常有道理,“夫人您说的对,定是老天爷给苏家降下的惩罚。”
时筝擦擦满是油腻的手,又把宝儿吃的有呼呼的小嘴小手清理干净,拉着翠喜出了门,“走,夫人带你们去看热闹去。”
“啊,夫人这不太好吧,马上圣旨就要来了……”
“就是因为圣旨快要来了,咱们才要赶紧去落井下石,不然圣旨一到,全部收押流放,哪还有心情,走快点啦,翠喜。”
时筝嫌翠喜慢,抱着苏宝儿先跑了,翠喜跟在后面追赶,面上全是不解?
“奇怪,为什么总感觉夫人对流放这事没有了悲伤,反而像看笑话一样到处看热闹,难道……难道是夫人先前受刺激晕倒,好不容易醒过来大彻大悟了?”
越想,翠喜越觉得有道理,不然没理由夫人忽然性情大变,居然连去看苏家的热闹都说出来了。
不过……
“夫人,您等等我啊……”
青天白日之下,侯府的贵重东西在这会儿神秘不见,此等离奇之事惹得众人人心惶惶
尤其被时筝搬空几个院子的主人,此时在侯府老太太赵元香的膝下哭的肝肠寸断,比死了爹还伤心,也不知道苏百川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徐姨娘所出庶女苏灵儿哭的最起劲,“奶奶,我院子里的东西全没了,首饰头面就连我养的猫都不见了,娘,我好难受,灵儿不想活了。”
徐姨娘抱着女儿哭得也是稀拉哗啦,早上刚起来还做着儿子以后继承爵位,自己当老太君的美梦。
谁承想中午都没到,夫君就被下狱,他们要被流放,现在侯府多年的积累又消失个一干二净,简直往她心头上挖肉。
侯府老太君候老太也是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打的措手不及,一朝变成阶下囚,大儿子也马上要死了,本就烦的要命。
现在又听到孙女和徐姨娘的哭哭啼啼,忍不住将手中的水杯砸在了地上。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儿下狱都没见你们哭的那么厉害,我就问你们,马上就要流放了,纵使不消失,你们难道就能带的走吗!”
苏灵儿被候老太吓了一跳,满眼含泪,“可是……可是圣旨不是还没到吗,万一有转机呢……东西却是实打实的没了……”
候老太狠狠剜了苏灵儿一眼,苏灵儿不敢再开口说话,徐姨娘赶忙擦擦眼泪拉过女儿。
“老夫人,灵儿还小不懂事,侯府突然遭遇到了这种事,难免不知所措……我的侯爷啊……”
徐姨娘捶胸顿足,“怎么就不把我也抓进去关牢里,这样我和老爷也能在下面作伴,老爷!我的老爷啊!”
时筝就是在这个时候破门而入的,“能不能别叫了,叫的那么难听,知不知道吓到我闺女了,还有装什么呢,真想陪着苏百川去死,早就一根白绫吊死了,还用在这哀嚎自己院子消失的东西?也就忽悠上面你这个侯府煞笔老太太。”
说着,时筝捂住了苏宝儿的耳朵,仿佛苏宝儿真的吓到了。
对于突然出现的时筝,整个大厅都是寂静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时筝,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番话是从时筝嘴里说出来的,整个场面变得极其滑稽。
徐姨娘哭不下去了,老太太被骂煞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在喘粗气,至于其他人有的是下巴快掉了,有的瞪大了双眼,更多的是在那里傻站着,茫然无措。
这时,翠喜终于跑了过来,听到时筝的逆天发言,差点没摔在地上,还是时筝扶了她一把才站稳。
所有人看着时筝都是一副你疯了的样子,但时筝可没疯,不仅没疯,还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老太太身边的位置上面继续输出。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喊的起劲吗,咋看到我来了,就不喊了?难不成对我时柔有意见?”
时筝边说边看向候老太太,此时大家终于反应了过来,对时筝的印象除了她疯了还加了一条,她在找死。
候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的,指着时筝就是破口大骂,“你个不孝的贱人,竟然敢辱骂婆母,对婆母不敬!”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