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闻言也点头,朝她露出了一个笑,这才慢慢闭上了眼。
她们也不敢给她换干衣服,怕被发现,走的时候看她盖着干草,瘦瘦小小单薄地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只觉得内心凄凉。
度过了今晚又怎么样呢。
明天活过来,迎接她的只有更恐怖的比赛。
带着这种迷茫的心情,女人们拎着桶,慢慢在夜色中走远了……
临近天亮的时候,叶轻清醒了过来。
身上还有些乏力,但烧是退了。
她的体质在边境早就摔打出来了,一般没药都能硬扛过去,更别说一颗退烧药。
只是伤口失血过多,视线里风景还是摇摇晃晃的。
她努力仰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推断了一下时间,然后费力地爬到栅栏边,用勺子敲出声音。
锵锵。
窝在旁边屋子里睡觉的看守不耐烦地低吼一声,披着衣服走出来,“大清早的干什么,想找死是不是,我立刻就放狗咬死你!”
对方一脸被吵醒的怒气。
“我身上有件东西,很值钱,如果给你了,你能放我走吗?”叶轻气若游丝,哀求地望着她。
男人动作一顿,下意识朝周围看了看,这才靠近几步,压低声音道:“什么东西?”
“一块祖母绿的翡翠玉佩,拍卖会五百万弄来的,在我脖子里,但我现在没力气。”叶轻抬了抬下巴,露出裹紧的衣领。
这个角度看不出东西。
但她描述得很详细,显得格外真实。
五百万,那是能去城里潇洒一辈子的钱,而祖母绿确实有这个价。
男人狠狠心动了。
这回脚步加快了些,到了笼子边上,他伸手就要去拽开叶轻的领口。
也就在伸手的瞬间,尖锐的铁勺伸了出来。
噗嗤。
狗都能轻易扎死的利器,很快刺破脆弱的皮肤,割断了颈动脉。
鲜血再次洒出来。
男人捂着脖子,喉咙里咕噜噜两声就倒在了地上。
叶轻爬起来,伸长手够到他随身挂在腰上的钥匙圈,昨晚已经盯很久了。
咔哒。
锁头被打开。
叶轻再次沿着村口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