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民从恶梦里被惊醒,他梦见自己领着小时候的儿子在郊游,他们走啊走看着路边的风景,闻着田野里散的清香,郑宏斌高举着嫩嫩的小手,围在他的身边又蹦又跳,他微笑着看着他,面前出现了一座高山,他拉着儿子手努力地向上爬着,终于到了山顶,他坐了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忽然他现宏斌不见了,站起身来慌忙的四处寻找,终于他看见儿子了,长高了长大了还是那么帅帅的,他向他跑过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悬崖,宏斌没有看见还是向他跑过来,他拼命地张嘴去喊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嘴里不出任何的声音,他焦急地挥着手,使劲的挥着手,跳起来挥着手,可是宏斌依旧没有看见还是向他跑来,会然那个长大的郑宏斌又变了,变回了小时的他,迈着蹒跚的步伐笑着向他跑来,眼看着他里那个悬崖越来越近了,郑卫民不顾一起的也向他跑去,可是无论他怎么跑,却离儿子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黑暗的深渊吞没。他猛地坐了起来,擦了擦头上被噩梦惊出的汗水,现脸上湿湿的,原来他的泪水已经将枕巾浸湿。他拍了拍自己心脏快要蹦出的胸膛,不断的安慰自己,还好这是梦,这是梦。确实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出了急促的铃声,他批了一件衣裳下了床,走了过去,心里不断地向上苍祈祷,千万不要是宏斌出事,千万不要,可是他里电话越近心中对宏斌出事的预感越强烈,他伸出擅抖的手,放到了电话上,定了定神接起了电话,“喂,我是郑为民,你是哪位?”
过了一会儿电话从他的手里慢慢的滑落的下去,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滑落,布满了他的日渐苍老的脸颊。听筒里传来焦急的喂喂声,“老郑,老郑,你倒是说话啊!喂喂老郑,老郑…。”
郑卫民接起了电话,“老戴这件事情我们现在只好这么办…。”
夏副省长怀里搂着一个与他年龄丝毫不相称的女人正睡得香,忽然被一阵电话吵醒,心理异常恼怒,是啊刚刚经历了一场好紧体力而又**蚀骨的战斗,好不容易喂饱了这个身边的尤物,刚刚香甜的睡着了,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恨不得将打电话的人一把掐死,以泄心中的怒火。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郑为民的电话,这个混蛋这么晚又打来电话干什么,前一段时间被他烦得够呛,自己已经不是在为他运作一些事情吗?真实阴魂不散。
“喂。老郑啊,这么晚打来电话有什么事情啊!”他压住内心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缓一些。
“夏省长,这么晚打电话打搅你确实是不好意思。”
“呵呵,没关系你说。”知道不好意思,你还打电话来,夏省长肚里面骂着郑卫国的娘。
“宏斌北他们抓住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等一下”夏省长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的那点残留的睡意立刻不翼而飞。他光着身子立刻下地,抓起地上的衣服,很快地套到身上,走到隔壁的房间将门关好。
“好了你说。”
“就在刚才。夏省长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帮他啊!”
“你要我怎么帮,这件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孙书记亲自督办。老郑我可真是无能无力。”
“夏省长,你要多少钱说话,我肯定没问题。”
“老郑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是我真的帮不上忙。”
“夏省长,只要能留下宏斌一条命,我愿倾尽我所有的家产。”
“老郑我说的话你怎么不明白呢!真不是钱的问题,能帮我肯定帮,这件事情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就这样吧!老郑时间不早了休息吧!”夏省长要将手里的电话挂掉
“夏省长,我这个人老了,没了这个儿子,就等于没了一切,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郑卫民的语调忽然变得阴冷了起来。
“老郑你这是什么意思?”夏省长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冲电话那头的吼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我这个人老了记性反而好了,记起了一些不该记起的事情,手里还有一些不该有的东西,老夏你说什么意思?”郑卫民的语调变得很轻松。
“老郑你这是在威胁我?”夏省长压低了声音。
“呵呵,老夏看你说的,咱们几十年的老朋友,我怎么会威胁你呢?我这是善意的提醒,怎么样考虑好没有,这件事情老哥真的打算袖手旁观吗?”
“老郑,你不要激动,我想一想,我想一想再给你电话好不好?”
“呵呵,老夏那就辛苦你了,我等你电话。”郑卫民的电话挂了。
夏省长越想越气,将手里的电话狠狠地摔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咒骂着郑卫民的祖宗十八代。
房门被推了开了,刚才躺在他身边的女子进来了,用甜得腻的声音问道,“达令,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
“你他妈的给我滚,给我滚”夏省长歇斯底里的指着刚才还在他怀里撒娇的女人,将满腔的怒火泄到了这个无辜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