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
并没有人回应。
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江姿婳不死心,又轻声喊:“有人吗?”
喊完,她又自我检讨,是不是自己醒的太早,别墅主人可能还在睡,此刻,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犯难中。
这时,一道开门声响,打破了她的困境。
走廊的尽头,一扇门打开。
江姿婳看见一个男人冷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他穿着墨色睡衣,领口得空扣子没扣好,露出精壮的胸膛,男人的锁骨性感,头发微乱,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盛世美颜。
“时渊?”
江姿婳有点诧异。
昨晚她看见二楼的影子是他吗?
“你很吵。”
江姿婳没有生气,淡淡回:“抱歉。”过了一小会儿,她又诚挚的补充:“谢谢你。”
时渊没有回应。
空气静默了几秒钟。
“那···”
时渊打断她:“从现在开始,你别说话。”他走上前,在江姿婳以为他要越过自己跟前时,他转个身,进了刚才她走出来的卧室,他站在门口,“你的衣服鞋子在隔壁衣帽间,包包在一楼沙发,拿齐东西,可以离开了。”
说完,身影没入光线黑暗的卧室。
尽管如此,时渊让她不说话,是不可能的。
江姿婳还有个问题想问他,所以根本没多想,跟着进去。
时渊整个人倒在床上,可没一会儿,他又坐了起来,有点燥的扯了扯睡衣的领口。
他的床,全都是眼前女人淡香的味道。
不止。
他的沙发,他的衣服,他的衣帽间,或者说整个屋子···
还有,他居然睡了一整晚的懒人沙发椅,这是他有生以来,睡的最难受的一觉。
“你很困吗?”江姿婳忍不住问。
纵然情绪不太好,时渊没有表现出来,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嗓音微哑,却不减冷感:“恩,所以你不要再打搅我。”
江姿婳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把心里想问的问出口,她语气温和平静:“你睡吧。”
出去前,还很贴心的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