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着干什么?”宋子翼已经在愤怒的极点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就是你,你这个晦气的女人,从你进来之后我就开始输牌,你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到底长了一张多么晦气的脸!”
“宋总——”这边的动静闹的很大,赌场经理听到动静过来,一进门便看到宋子翼抓着他赌场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务生,淡笑,“这是做什么呢?”
“臧经理,”宋子翼松开抓着誉西的胳膊,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丢掉,已然恢复温淡优雅的姿态,仍掩不住脸上的余怒,“你们这服务生就是这个水准?”
臧峰视线在慌乱不堪的服务生和跋扈张扬的男人身上扫过,心里已然大概了解了情况。视线落在誉西身上,认出她就是半个月前刚被录用的服务生,当时她那双倔强又矛盾的眼睛给他的印象很深。
可惜,今天得罪了客户,只能说算她倒霉了。
“宋总,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疏忽。”臧峰笑得很淡,“这个服务生在我这边已经是开除了,一会儿我就让她领工资走人,臧某保证宋总以后绝不会见到这个人。”
“至于您的西服,您看这样好不好,我臧某做主送您五十万的筹码,输了算我们赌场的,赢了,您把这五十万扣出来,剩下的还是您的,怎么样?”
“好。”
宋子翼点头答应,誉西却一下子慌了神……臧经理要开除她?
想说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她不敢发出声音,怕被宋子翼和楚微听出来她的身份,只是紧紧拧起袖下的手指,转身出去了。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宋子翼站在她身后,视线一直紧紧落在她身上,阴冷的眸子中,粘着阴暗的幽光。
“……”
十分钟后,赌场地下包房一侧的休息室里,两个埋在昏暗里的身影隐秘而鬼祟。
楚微的声音在赌场空荡的休息室里显得愈发尖锐,“你说什么,刚才那个服务生,是姜誉西?怎么可能?”
“没有错,那女人右手腕上有一道疤,是几年前帮我准备生日宴会的时候弄伤的,刚才我抓那服务生的手腕的时候,看见了一模一样的伤疤……”
男人拨动打火机的工作很不耐烦,“再说,就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除了她,还有谁?”
“呵,真想不到,她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躲到安城来了。”楚薇眼里是满满的算计,“宋子翼,你认出她了还在那里安安稳稳的打牌?你是不是疯了……”
她的数落还没有说完,休息室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当楚薇看到出现在包房里的两个身影,和宋子翼对视一眼,然后,唇角很深的勾笑起来……
……
誉西拎着包走在回出租房的路上,因为刚刚丢掉工作,甚至连前半个月的工资全部被扣掉,她心里一片苦涩的迷茫。
但她没有时间消极,她现在身上所有的钱不超过一百块,必须要尽快找到第二份工作。
她走的这条路是赌场后街,两边林立的门头房做着半夜不关门的生意,每隔几歩就站着一个几个衣衫不整或醉意醺醺的男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经过眼神立刻变得猥琐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