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复杂的心思,在祸害的这样一句话之后,她忽然豁然开朗起来,人走茶凉,原主走了那么久,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也应该比这这里好的太多。
而这些从不曾在原主生命出现过的人,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秦或身上似乎总有这样的一种魔力,不管人在哪里,总能在一瞬间将那里变成他的主场。
就像现在,分明是在长风侯府里,这些侍女仆从却显然敬畏他比小侯爷更甚,而这一切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突兀。
“殿下,如今初夏正是煮水试新茶的时候。”
儒雅如谢博文,显然也对容王的性子不是第一天见识了,依然姿态从容的回答道。
秦或坐在太师椅上,姿态破有慵懒。
墨眸微沉道:“这么说,谢卿是特意来长风侯府找本王喝茶的?”
话正说着,侍女从门外取新盏而入,恭谨放在了案上,便被他自行取过。
清冽泉水从壶中倒出,白玉为杯,他指尖白泽亦不输半分,旁若无人的先递了一杯给卿宁。
唇瓣微扬是被人无法忽视的温柔笑意,卿宁接的有些莫名,忙活了大半日,这会儿倒真有些渴了,小饮了一口便用尽了。
凤眸却有些微亮起来,淡淡道:“这水倒是比茶更好些。”
秦或含笑给她续了一杯,姿态亲密的似乎完全忽视了别人的存在。
“夫人所见果然相同。”
卿宁面上微热,一时竟忽视了谢博文。
握着水杯,素指紧收着,尽量保持语气淡淡:“热茶虽然好,但总有冷却的一天,更何况是冷水,怎么可能泡的开茶。”
目光看向谢博文,凤眸里不自觉带了一丝冷意,所谓血浓于水全是空谈。
后者的面色有些微顿了,早就听说卿宁同容王定了亲事,当时还引起朝野一片哗然。
却不曾想,这传言里所有人都觉得不会长久的一对人,阵阵做到一起的,竟然和谐叫人不好意思横在这里打扰。
沉吟了半响,他还是朝着秦或道:“家慈年事已高,希望能见一见卿宁。”
卿宁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冷弧,以为拿老人家说事,祸害就会好说话一点?
看来这位谢大人也是远离京都已久,很多事都不太清楚啊。
秦或闻言,面色如常问道:“令慈是本王夫人的什么人?”
这话问的十分坦荡,就连卿宁听了也想鼓个掌。
谢家和谢家老夫人是她什么人?
危急之时没有人帮过她,在陆家举步维艰也没有一句过问过,现在一句想见她,难道她就要乖乖上门,伏低做小认亲戚?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