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确定是送援军?而不是给咱们送废物的!”李铭安说话很难听。
徐总督常年不在京中,并没听过商行聿的名字。
“这商行聿是……”
“是商天昊商大将军的次子,京城有名的草包废物,还是庆宁公主如今的驸马。”祁书羡阻止不及,李铭安神情忿忿。
徐总督闻言错愕看向他:“庆宁公主同祁副将……?!”
李铭安茫然,“徐总督居然还不知道?祁副将同她早和离了。”
“也是,祁副将没事提这些做什么,一个娘们而已,没了这个,就换下一个,有句话怎么说的,大丈夫,何患无妻。”
“也不知道那庆宁公主怎么想的,居然舍弃祁副将,要商行聿一个草包做驸马,才和离就再嫁,真是水性杨——”
“住口!”祁书羡厉声呵斥。
李铭安愣住,这才注意到旁边徐总督黑沉沉的脸色。
他吞了口口水。
徐总督冷冷望着他:“李校尉,可知道自已身上新换的这身棉衣,是哪来的吗?”
“这我怎么知道?不是军中发的吗?”李铭安刚被下了面子,语气生硬。
徐总督冷笑一声:“的确是军中发的,那你可知道,为何这样的天气,漠北军中还有棉衣可发?”
李铭安还想说话。
徐总督直接打断他:“这衣服,一针一线,一丝一棉,全都是庆宁公主捐赠,李校尉穿着庆宁公主捐赠的棉衣,却在这里大言不惭,诋毁公主,谁给你的勇气?”
“我……”李铭安不可置信,咬咬牙,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不住徐总督,是我对属下管教不严。”祁书羡开口。
徐总督望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房内一片死寂。
祁书羡让李铭安和孔松风都出去,他得静一静。
他打了败仗,连京城都要送商行聿来侮辱他,他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势必得需要一场胜仗,好证明自已的实力。
也让盛知婉看看……
祁书羡眸光微动,目光落在信上的那个名字。
商行聿即便来了战场又能怎样?见到北狄军怕是吓得连话都不会说。
*
“走吧,去慈溪堂。”
盛知婉在望江楼上目送大军走远,直到大军的身影彻底看不见,才转身下楼。
上马车前,张大突然想起一事,禀道:“公主还记得之前在府门口救下的那个流浪汉?”
盛知婉脚步一顿,颔首:“他怎么了?”
“原本是按公主的吩咐,送去了庄子上给口饭吃,但今日一早,庄子上送来消息,说他留了封信还留了十两银子,不见了。”
“留了银子?”盛知婉挑眉。
“是啊!小人还以为他是流浪汉,没想到又会写字又有银子,那他为啥还要去庄子上做工?”张大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