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收回视线,这人从昨晚开始,叫“姐姐”时尾音会上扬,像带钩子一样。
肖扬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个人互动,好像又多了些默契。
他总觉得对面的小帅跟之前见到时有点不一样了。
似乎成熟点了……
刚点完菜,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扛着一个麻袋,看见他们立刻打招呼。
“哎呦,田婶、小甜宝,你们在这吃饭呢?”
甜宝抬头,“赵大爷!”
滕淑兰也点下头,“你也过来了?”
来人就是喜欢猎杀狍子的赵权。
赵权一拍肩上的麻袋,压低声音,“老板跟我订的狍子!我刚打了一只给送过来!”
甜宝看向他的脸,“赵大爷,你最近是不是总会干咳,嗓子眼像是有东西咽不下去也上不来?”
赵权乐了,“对对对,上火了,咽炎犯了,我这不整天带着金银花水呢!”
他拍拍腰间挂着的水壶,“一天得喝好几壶!”
甜宝又扫了一眼他肩上的麻袋,“大爷,去检查检查吧,你这可能不是咽炎。”
赵权一摆手,“哎,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小事,不用查!”
甜宝笑笑,“还是查查的好,即便是咽炎也不能小瞧了。还有这狍子也别打了,现在买肉不用票也不限量,犯不上费劲巴力地去山里猎狍子,狍子猎杀得多了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赵权嘿嘿一笑,“我这一闲下来就想往山里钻,隔一段时间不打只狍子就浑身难受!”
他的手指点了点,“你呀,自从跟着杨老道学习以后就开始神叨叨的,现在大了,还管起你赵大爷了!放心吧,我命硬着呢!打了快二十年了,要有事早就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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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扛起麻袋朝后厨走去,嘴里还哼着小歌。
甜宝轻轻摇摇头,什么叫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现在就是。
人确实是好人,就是听不进去劝。
肖图看向甜宝,“姑娘,晚上你们真的要去周家吃饭?”
甜宝点下头,“对,不过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我们……”
她又看了下旁边的小帅,“也不用顾忌他,没事的。”
父子俩点点头,表情有些沉重。
吃完饭,各自散去。
甜宝下午没有安排事主,也没什么事,纯属不想看。
今天上午人太多,说的她嘴皮子干,嗓子也疼。
她要养精蓄锐,晚上赴鸿门宴。
五点一到,周向财就被周老爷子打发来请人了。
他都已经无语了。
老爹——应该说是老爹体内的那位,对这两个年轻人的重视程度有点令人发指。
这一下午折腾的,洗澡、理发、刮胡子外加买新衣服,从里到外换了一身新,不知道的以为要见国家领导人呢!
就这么几步远也得逼着他来接人。
如果肖图今天不说那么多的细节,他可能还是会以为老爹只是像小孩一样耍个性子。
但是今天他仔细观察了,老爹确实多了很多以前没有的习惯动作或者喜好,越观察越觉得陌生,甚至是脊梁骨冒凉风。
“田姑娘,小兄弟,我来接你们过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