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徐志国可不想这点事被传的满村子都是。
“小师傅,我一会儿说完你也给评评理!”
“李长海当年和媳妇到处求子的事你应该知道,实际上是他不能生,不是他媳妇!但是他最开始时为了面子自己没去检查过,一直让他媳妇喝药,还对他媳妇非打即骂,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后来他还跟村里的赵寡妇搅和到一起,承诺只要赵寡妇怀孕他就立马跟媳妇离婚娶赵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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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寡妇死了掌柜的,带着两个儿子一个闺女,日子过得也挺艰难的,跟着李长海还能混点吃的贴补家用。
但是俩人在一起厮混了快两年,赵寡妇没怀孕,李长海也不大方,本身那年代也都是赚工分没有外劳,那点工分自己用还紧巴巴的,再给赵寡妇和她的孩子就更不够用了。
而且赵寡妇的肚皮也迟迟没有动静,李长海就更不愿意给钱了。
赵寡妇后来又经人介绍了邻村的一个鳏夫,就一脚将李长海蹬了,分开时李寡妇骂了李长海一通,骂他是个太监,不能生的那个人肯定是他。
要是冯玉珍说李长海他肯定不服气,但是赵寡妇都生了仨孩子了,不能再说人家是不下蛋的母鸡吧?
李长海才算正视自己的身体,但是他不好意思去找齐家给看病,怕村里人笑话。
毕竟之前一直都是说他媳妇不能生。
他去了外村看了好几个中医最后得出来的结论还真就是他不能生。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又不敢跟媳妇说。
正好镇上的粮库招临时工,但是就那么几个名额,狼多肉少去的都是关系户,怎么也不能轮到他。
管招工的正是钱塘村的徐文友,但是他跟徐文友关系也没有多好,而且这好事徐文友肯定要先便宜老徐家人。
他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把徐文友连哄带骗的请到家里吃饭,还破天荒的让媳妇也跟着一起陪着。
殊不知他搞来了生产队给老母猪催情的药给俩人下上了,冯玉珍没一会儿就迷糊着先回了房间。
他随后又把不太清醒的徐文友送进了房间,亲手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他则在外屋听声到结束。
冯玉珍喝了酒根本不知道丈夫换人了。
李长海也没告诉她实情,还以此威胁徐文友给他安排工作。
徐文友没办法只能同意。
冯玉珍的肚皮也争气,就这一次就有了身孕。
李长海的心情也是复杂的,但是大家的恭喜,父母的喜笑颜开,再加上临时工的工资,又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
他又如法炮制了第二个孩子。
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上,徐文友自然也是对他言听计从,只要一到秋收季节,需要临时工时,就给他留出岗位,没谁的也必须有他的。
冯玉珍一直以为是偏方起了作用,俩儿子都是丈夫的。
李长海在俩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还挺稀罕的,心里有愧,对冯玉珍也好了不少。
至少在小儿子五岁之前两口子关系都挺好的。
反正这事他不说,徐文友也会烂到肚子里不敢说,没人会知道,这俩就是他的亲儿子。
但是这顶绿帽子他戴的也没有那么心甘情愿,媳妇跟他结婚好几年没有身孕,结果跟徐文友都是一次就有了身孕,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就是不行。
直到两年前,有人无意间说了句俩孩子长得都不像他,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屈辱,为了要孩子让别的男人睡自己的媳妇。
他知道不是媳妇的错,但是他无处发泄,喝了酒就开始找茬打媳妇,后来又逐渐延伸到打孩子。
一方面想把俩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在帮别人养孩子。
这种矛盾的想法让李长海变得更加暴戾,对冯玉珍的虐打也越来越升级了。
徐志国摇头叹息,“文友心地善良,不忍心看到李长海一次次打自己的媳妇,前段时间上坟的时候就跟我念叨着,要是能让这俩孩子认祖归宗该多好,正好他儿子又重病在身,我就想着反正文友媳妇已经不在了,我就促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