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灯光打在她的头上,林棉被刺得睁开眼睛。
光晕里,一个修长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进来,一步步的站在林棉的铁笼子面前。
林棉仰头,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棉棉,我来了。”
秦礼蹲下身子,出了声。
隔着铁笼,他的嗓音依旧那样温和如玉,仿佛一如往常照顾她的样子。
林棉盯着他的脸,好久好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的眼底有麻木,有绝望,有震惊过后的心死如灰。
这一刻她知道,她真的掉进了秦礼布下的陷阱里,相信了一个最不该相信的人。
秦礼自知理亏,便主动开口。
“很抱歉,国内的事情有点多,只好提前让你一个人来这边,让你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放心,现在我来了,我们签的所有协议都作数,我还会亲自带你的,你就跟在我身边,好吗?”
林棉隔着笼子去看他。
他半蹲在地上,与她隔着笼子四目相对,那双眼睛依然诚意满满,仿佛和在国内的时候,真心实意说带着她一起学习建筑一样稀松平常。
林棉沙哑着嗓子,只吐出三个字。
“为什么?”
秦礼沉默了片刻,突然扯了扯嘴唇问道:
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但具体因为什么不舒服,他也说不上来。
时凛继续给林棉打了个电话,依然没打通。
倒是听陆知白说秦礼今天也去了T国,短期内是不会回来了。
时凛眸光微闪,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淡淡吩咐。
“跟上秦礼的行踪,务必跟紧。”
“是。”
时凛没心思坐诊,看了几个病人后,索性找人顶替他,自己跑去医院的天台抽烟。
天气阴沉沉的,弄得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脑子里全是林棉的那张脸,呆的,愣的,讨好的,微笑的……
严重的时候,甚至搞得他夜不能寐,睡不着,吃不好,注意力不集中,心情还烦闷。
他感觉自己多少有点病态。
但他又十分清楚,从学术上来讲,这种状态叫做——相思病。
真是可笑,他居然对一个女人动心了。
时凛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烟,将烟蒂摁灭在水泥地上。
……
因为林棉砸窗逃跑,宋泽远还是很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