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宋泽远牵着鼻子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拉开门出去了。
病房里。
时凛点开短信,直接拨通上面的号码。
宋泽远嚣张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小棉棉,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刚才给你发的视频怎么样,精不精彩,刺不刺激?”
“手段这么脏,什么时候让我也体验体验?”
清冷平仄的嗓音淡淡传过去。
宋泽远愣了一秒,立马听出电话里的人是谁,语气忍不住的结巴。
“你,你……”
“好久不见,不准备给你舅舅问个好?”
宋泽远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
他面对时凛还是有点害怕的,是从小被压制的生理阴影。
没等他开口,时凛的声音继续道:
“说说,如果林棉不回去,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对付她?”
时凛靠在床上,身上是松松垮垮的条纹病服,即便是一副孱弱病人的装扮,却丝毫没有减弱他身上的矜贵气质。
漫不经心的两句话,就让那边的宋泽远额头冒汗。
“我、我可没有针对你,我只是想要林棉罢了,你不是都要和千明珠结婚了吗,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啊?抢来抢去最后要娶的又不是她。”
“不要转移话题。”时凛嗓音冷冽:“我问你,还有什么手段要使出来。”
再不幸一点,还会被卖到T国,做成人彘,用于杂技表演和乞讨。
每一层都令人心惊肉跳。
每一天都是生死局。
“别看了。”
眼睛上突然落下一只大手,挡住了林棉的视线。
“看再多也一样,你救不了他们。”
林棉拉下时凛的手,低低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
“陈让,多给他们一些钱。”时凛淡淡地吩咐。
“好的,时先生。”
陈让降下车窗,往外面扔了几张纸币,有乞讨者一哄而上的去抢,像极了抢食的野狗。
林棉的心有些抽动,默默移开了视线。
陈让感叹道:“一旦落到这个地方,逃出去的几率小得可怜,能平安活下去的几率更少,基本上没几年就死了,所以林小姐,你以后可要长点心眼,别再被轻轻松松骗过来了。”
林棉:“……”
她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
回到医院时,天已经快黑了。
林棉替时凛换下衣服,穿上宽宽松松的病服,要求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超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