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默默地闭嘴出去了。
毕竟他真的怕再被时凛给送回缅北去。
等裴宿走了,林棉靠在时凛的肩膀上,毫无顾忌的环住他的腰。
“真好。”她说,“时医生,我又欠你一条命。”
时凛揉着她的脑袋,低哑出声:“跟我算得这么清,还算得过来吗?”
林棉埋在他的怀里,沉默了片刻。
她欠时凛的太多了。
恐怕这辈子都还不起。
“好了,别想那么多,有点困,陪我睡一觉?”时凛打破沉静,挑眉问她。
他的眉宇间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又有伤在身,体力近乎要透支完了。
林棉趴在单人床的床边,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
“你睡,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好。”
时凛勾了勾唇,扣着她的手,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下飞机还有场大仗要应付,他得恢复一点体力。
期间,林棉出去倒了点水。
顺便听陈让说了些缅北的情况。
林铮被送到大使馆,确认了身份以后,便被遣送回国。
姜一南被抓了,她的弟弟姜一宝亲自举报她,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因为国籍在国内,被边境警察带走进行审讯。
况且时间太短,她也学不会。
能把子弹打在人身上,已经挺不错了。
时凛冲她招了招手,低声道:
“过来。”
林棉便乖乖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挂着淡淡的青色,下巴蓄出一圈胡茬,看样子很是疲惫。
应该好几天没有睡觉。
林棉心里很是内疚。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现在应该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矜贵清冷的高岭之花。
“你的伤还好吗?”
她满眼心疼的盯着时凛的上半身,可惜穿了衣服,什么都看不到。
“不碍事,死不了。”
时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动作亲密了很多。
他嗓音沙沙哑哑的,带着情人间的呢喃。
“怎么敢有勇气跳海,不害怕吗?”
林棉抿唇:“当时没想过怕,只是不想去非洲那么远的地方,更不想……让他们打你。”
时凛扣住她的脑袋,把她摁在怀里。
“幸好,我教你的枪法都学会了,只可惜,没把他打死。”
林棉仰起头,下意识的问:“对了,秦礼他……被抓住了吗?”
“跑了。”